“溢茗的卫队是不错,个个都有股子英气,听说那个卫队长枟毅曾三拳打倒一匹狂奔的疯马,不知道是也不是......我看枟毅虽然高大结实,但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神武啊?”
杨庶堪还是不怎么相信,这年头自吹自擂的军队多了去了,真要拉出去玩真格的,保准上场就拉稀摆带。
程潜郑重其事地说:
“是真的,这是上个月底发生的事情......枟毅只是溢茗卫队中的一个高手,卫队中和枟毅差不多身手的不下三十人,而且上月初溢茗获得制台大人的批准,又从雅安调来一百二十个精兵加入卫队,听说都是雅安六县那些从小习武的洪门弟子,而且经过半年以上的新式训练,军中将帅无不为之侧目......私下里我们曾评价过,普遍认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二百人卫队,能轻松打赢新军一个标,这也是谢炯对溢茗不服气的主要原因。
“溢茗的卫队名义上属于总督衙门兵备处,实际上就是他自己的,那两百个千里挑一的精兵即便不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也是按照他的新式操典练出来的......苍白兄,了解完这些,你还能说溢茗只懂理论不知兵吗?”
杨庶堪愣住了,突然挥动双手原地转了半圈:“不行!老子找他去,一定要把这龟儿子拉进我们同盟会!”
杨庶堪跑到街口拦下人力车,慌慌张张指向北面很快被拉走,姜登选和程潜相视一笑,摇摇头并肩往前走。
萧溢茗刚洗了个痛快澡,穿上件轻松的睡袍下楼找小家伙们聊天,没一会儿侍卫领着满头大汗的杨庶堪到来,萧溢茗先是吃了一惊,上下打量发现杨庶堪没什么事,连忙问他怎么了?
杨庶堪拉着萧溢茗进入大书房,顺手关上门,严肃地问道:
“溢茗,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何不愿加入我们同盟会?你看看,你的一群结拜兄弟都在日本加入了同盟会,刘秉先和曾超然两人获得中山先生的亲切接见,深受先生的赏识,还一起合影留念了......可你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空有满腹韬略,白长了一个好脑子!”
萧溢茗哭笑不得:“喂喂……苍白兄,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再说。”
“放屁!”
此时的杨庶堪哪里有半点儿重庆府文坛领袖的斯文?
萧溢茗知道杨庶堪的牛脾气,干脆出去端来一壶开水,关上门不紧不慢地泡茶:“杨维他们后天就会释放,你不回去召集你的同志们,商议一下怎么摆一场庆祝酒宴,这么晚了跑来我这里放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