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客气地摆摆手,请萧益民坐到主位上,萧益民哪里肯依,一番客气之后还是吴佩孚先坐下,乐哈哈的张其锽在下手作陪,这一桌只有他们三个,其余将校都被安排在外间的大厅里。
酒过三旬,略作休息,没等吴佩孚拿起筷子,萧益民再次站起来,举起酒杯,高声道:
“子玉兄,你是个爽快人,别再说什么单刀赴会的笑话了,小弟至今心里仍是七上八下,庆幸自己能够见到子玉兄的同时,也为子玉兄的戒备深感忧虑。小弟此次贸然前来,首先是心中非常钦佩子玉兄的人品和韬略,其次是真心真意地想倾听子玉兄对两湖危局和全国局势的看法,以及如何结束我们两军之间的对峙和敌意。
“小弟知道,此前湖南战事,小弟为了一己之私挥师东进压迫武汉,得罪了子玉兄,这杯酒,就算是小弟的赔礼道歉吧!”
吴佩孚和张其锽面面相觑,很不适应萧益民的这种谈话和行事风格,但萧益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吴佩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缺了礼数,略微沉吟只得端起酒杯,客气地站起来:
“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吴某就和一鸣老弟碰一杯,先说好啊,两军阵前没有谁对不起谁,一鸣老弟根本无需过谦,既然都说我吴某是个爽快人了,相信一鸣老弟也不会遮遮掩掩,对吧?”
萧益民哈哈大笑,举杯相碰一干到底,亮出杯底随即大马金刀坐下来,放下杯子就问出一句令吴佩孚和张其锽目瞪口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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