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字是杨约和杨元庆同时喊出,杨约也是打过仗之人。xing格强硬,不会轻易认输。而杨元庆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他将剑一收,“你们说吧!定我什么罪,怎么处置,我洗耳恭听。”
其实此时杨约心中已经有点疑huo了,他并不知道杨元庆手中有磐郢剑,此时他见杨元庆手中有天子之剑,就不知道今晚的处罚是否明智,但上午皇上亲口告诉他,不满杨元庆干涉家事,让他严加管束,这又明显是希望借他的手来教训杨元庆。
他感觉这两者之间似乎有点矛盾,可当他又想到两次退回的奏折,若再有第三次,他就要被免职丢官了,巨大的压力使他没有选择,他站起身,拿起家族定罪书读道“庶子元庆,目无族规,不敬尊长,si取族财”
“等一等!”杨元庆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叫si取族财?就是那一千亩土地吗?那是先帝赐给祖父的土地,祖父把其中一块给我,和尔等何干?”
“可是族规明确规定,百亩以上土地,未经族会同意,不得分割给族人。”
杨元庆看了一眼两边的杨家子弟,摇摇头,“堂堂的杨家子孙,不把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却一个个鼠目贪婪,盯着微薄的家产,躺在祖父的军功上享受,祖父已改封尚书令,你们还能享受几天?”
杨元庆一番话,骂得两边族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杨元庆回头又注视着杨约道“这块土地是祖父给我,是我祖父的军功之田,我不管杨家有什么规矩,土地我不会还,具体原因你可以去问祖父,建议你si下去问,不要让祖父再遭大罪!”
杨约咳嗽一声,也不提还土地之事,继续道“第二条欺母之罪,你认吗?”
杨元庆看了郑夫人,摇摇头道“她不是我母亲,何罪之有?我的母亲姓李,在我两岁时去世了,我还有一个养母姓沈,我只有这两个母亲,我对她们铭记不忘,再没有第三个母亲。”
说到这里,杨元庆的眼睛有点酸,心中也有些歉疚,他该去给自己的生母上上坟,告慰她地下之灵。
杨元庆当众否认,让郑夫人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她提高声音,冷冷道“你难道不承认我是你正房母亲吗?”
杨元庆冷视着她,毫不容情地反驳,“我是曾经叫过你母亲,我也曾希望你是我母亲,可是,你当过我是你的儿子吗?哪怕只有一次,郑夫人,你配不上‘母亲’这两个字,当然,对你的两个儿子,你是母亲,可对我,你配不上,难道你非我要说出来,我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少?我为什么连族学都没有资格上?你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郑夫人被杨元庆凌厉的目光盯得一阵心虚,她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