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骂了儿子一声,快步向men外走去,他提着灯笼走到men口,却见men外站着五六人,为首一名年轻男子,身着轻便军服。
“杨元庆!”云定兴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他曾见过一面。
他慌忙行礼,“杨将军是来找我吗?”
杨元庆微微笑道:“云先生新家可不好找啊!我去了旧府,才知道云先生已搬了家。”
云定兴脸一红,他的所谓旧府只是三间破烂的茅屋,居然被杨元庆看到了,他尴尬地笑了笑道:“杨将军找我有事吗?”
“有重要之事!”杨元庆并不隐瞒自己的来意。
云定兴当然很清楚杨元庆和齐王的矛盾,其实建议齐王派死士去搜查红锈茶庄就是他的主意,他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不该见杨元庆,作为齐王的心腹他应该将杨元庆拒之men外,甚至怒斥他,但犹豫了一下,云定兴竟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那杨将军请进吧!”
或许这几年苦苦寻找机会,使云定兴养成了一种绝不放过任何机会的习惯,他本能地意识到,杨元庆找他,说不定能给他带来什么机会。
也正是云定兴欣然请自己进府,使杨元庆证实了宇文述对此人的评价,他绝不是忠诚之人,至少对齐王他不忠诚
杨元庆跟云定兴进了他的书房,两人分宾主落座,云定兴亲自给杨元庆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笑道:“杨将军怎么会想到来陋室一坐?”
杨元庆已经事先派手下了解云定兴此人,此人为讨好官员已将家财耗尽,表现光鲜,实则家贫如洗,而齐王待手下又刻薄寡恩,云定兴替他做了不少事,竟只得赏一匹老马,他知道云定兴对钱财的渴求和对齐王的一点不满。
杨元庆取出六饼各重五十两黄金,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云先生笑纳。”
云定兴眼睛一亮,呼吸顿时有点急促起来,这是三百两黄金啊!价值六千吊钱,凭这些黄金他可以买更大的宅子,全家锦衣yu食,几年来的落魄生涯使他对钱财有一种特殊的渴望。
但云定兴也知道,杨元庆绝不会无缘无故拿三百两黄金给他,必然是有重要事情找他,他盯了一眼桌上金光闪闪的黄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便问道:“云某无功不受禄,怎敢收杨将军重礼,杨将军有什么事要云某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