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不得不佩服父亲考虑问题周全,他又问道:“我们也不能过于得罪杨元庆,要不孩儿留在这里,远远看他们争斗,谅元庆不会把孩儿也拖进去。”
“不行!”
李渊果断地否决了儿子的想法,“你不了解杨元庆此人的心机狠毒,如果他真是有心拉我下水,他必然不会放过你,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和我一起离开,把柴绍留在这里。”
李渊见儿子还有点担忧,便轻松地笑了笑,“无论如何,杨元庆会把元尚应干掉,否则工期完不成,他也要掉脑袋,不是吗?”
一刻钟后,李渊给杨元庆留了一封信便带着儿子建成返回了郡府,柴绍拿李渊所留的信,一直望着岳父的背影消失,这才调转马头向元庆的营帐奔去。
杨元庆的营帐位于最北面,和他带来军队的大营紧靠在一起,此时,离流血冲突刚刚过去一个时辰,柴绍来到杨元庆大帐门口时,只见帐中杨元庆正和几名军官开会,这让柴绍犹豫了一下。
“柴参军!”
杨元庆看见了他,笑着招呼道:“请进来!”
几名军官都站起身,向杨元庆躬身施一礼,转身出帐去了,柴绍走进营帐笑着施礼道:“杨将军今天很有魄力,居然敢直接和元尚应动手,元尚应这个面子估计拉不下了。”
“柴参军请坐!”
两人坐了下来,杨元庆很感兴趣地问:“柴参军好像和元尚应很熟悉嘛!”
“在楼烦郡呆了快半年,经常和此人打交道,怎么也会比杨将军熟悉一点。”
柴绍笑了笑,把李渊的信递给了杨元庆,“这是家岳给杨将军的信,他刚刚得到消息,好像是郡里出了什么大事,他急着赶回去了,说过段时间再回来,尽快协助杨将军修好汾阳宫。”
‘李渊回去了?’
这个消息让杨元庆一愣,他随即暗暗赞许,不愧是老狐狸,反应敏锐,竟然看透了自己的用意,及时离开了,难怪历史上此人能成大事,对危机的意识非同寻常,这杨元庆暗暗感觉有点可惜。
杨元庆瞥了一眼柴绍,估计李渊怕得罪自己,所以把柴绍留下,他认为柴绍始终是柴家人,即使卷进了自己和元尚应的斗争中,也影响不大。
可惜李渊却忘记了,柴绍毕竟是他的女婿,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和柴家可没有半点关系,这个时候,别人不会想到柴绍是柴慎的儿子,只会想到柴绍是他李渊的女婿,这个李渊可谓聪明一时,糊涂一时。
杨元庆心中有了另一种想法,他便笑道:“我正想去和元尚应交涉一番,不准他趁机用粮食要挟民夫,柴参军可愿陪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