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山东士族绝对是关陇贵族大敌,但这不是一早一夕便能解决,我们可以缓一缓,等这次谶语风波过去后,我们再重新开始,下一次,我打算对付崔伯肃,从他着手对付山东士族。圣堂,”
“可以,我完全同意!”
张瑾提到谶语风波,使元寿蓦地想起一事,他迅速看了一眼大堂,低声道:“浦台兄,我在想杨元庆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很感谢李家,莫非谶语是李渊所为?”
张瑾一惊,“不会吧!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他想浑水摸鱼呢?”
元寿阴:“你不是说李渊此人貌忠实奸吗?看他装病,我就觉得此人有问题,我们要不要问一问?”
张瑾沉吟半晌,摇了摇头,“我们毕竟没有证据,问起来,怕大家尴尬,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隔阂。”
此时元寿已经不想再对付什么山东士族了,他一心就想除掉杨元庆报仇,他就想知道,到底是谁编的谶语,最后嫁祸给元家,这涉及他切身利益,现在他隐隐猜到是李渊,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无妨,我就试探他一下。”
他立刻吩咐站在门口的一名侍卫,“去把李家的建成公子请来!”
片刻,李建成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窦衍也跟了进来,他极重义气,唯恐李建成受到什么不公的指责。
李建成上前施一礼,“建成参见两位世伯!”
元寿瞥了一眼后面的窦衍,笑呵呵道:“就一点小事想问问贤侄。”
“世伯尽管问,建成知无不答。”
“很好!”
元寿本来就对李渊极为不满,他一直认为李渊对他侄子元尚应之死负有极大责任,是李渊和杨元庆合谋害死侄子,尽管李渊屡次解释,他依然不信,若不是看在族弟元弘嗣的面上,他根本就不会与李渊和解,现在他想到李渊可能在背后害自己,他心中对李渊的怒火又再一次燃了起来。
元寿也不转弯,便直接问道:“杨元庆走的时候,说谢谢你父亲,贤侄能不能告诉我,他说的‘谢’是指什么?”
李建成摇摇头,“小侄也很困惑,刚才一直在想此事,或许是官场上之事,小侄不太了解,准备回去问问父亲。”
李建成借口不知,想把此事推掉,但以元寿的精明,他怎么可能推得掉。
“是吗?可他说的是‘你们心里明白’,而不是‘你父亲你心里明白’,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元寿紧紧盯着李建成的每一个表情,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