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你是前天回来的吧!”杨义臣笑眯眯道。
杨元庆点点头,歉然道:“回来后一直忙碌,也没有时间去拜访世叔。”
杨义臣打趣地笑道:“我知道,昨天中午你不是忙得把元敏的腿给打断了吗?”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杨义臣是杨素的老部下,又和杨元庆在突厥之战,以及平杨谅战争中并肩作战,交情深厚,他对杨元庆也格外关心。
“元庆,谶语果真是元寿所为吗?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杨义臣目光关切地望着杨元庆,杨元庆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有证据,好容易找到的证人也被元敏所杀,我就算知道是元寿所为,也没有办法。”
杨义臣眉头微微一皱,“这就有点麻烦了,今天朝会要议论此事,没有证据的话,这件事估计会不了了之。”
杨元庆一怔,连忙道:“可是我收到的牒文中并没有这个议题。”
每天朝会的内容分为两种,一种是固定议题,由皇帝在朝会前一天决定,一般都是从奏折中挑一两件重要之事,让大家共议,殿中监会事先发牒文给大臣,让大家有所准备,另一种是临时议题,一般是突发事件,但也必须由部寺主官提出,不准越级上奏。
杨义臣笑了笑,“估计这是临时追加的议题,我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
杨元庆知道杨义臣是在宫中长大,是杨坚义孙,他在宫中有关系,知道这个消息也并不奇怪。
杨义臣又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件事是圣上借题发挥,估计是要严禁谶语。”
杨元庆默默点头,他觉得杨广的用意还不仅如此。,
这时,他们已经快到了端门,也就是皇城大门,周围上朝的官员陆续多了起来,杨义臣目光锐利,他见后面一辆马车正疾速追上来,看了半晌,便对杨元庆笑道:“元庆,估计后面那辆马车里是你父亲,我就先走一步。”
杨义臣虽是杨素的老部下,但他和杨玄感的关系并不深厚,尤其杨广打压杨氏家族,这已是朝中的公开秘密,很多杨素的老部下都不敢过于接近杨家,杨义臣身为朝廷重臣,这方面他更加谨慎。
杨义臣的马车疾驶离去,杨元庆却放慢了马速,他不可能像杨义臣那样装作看不见,这毕竟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