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知道这很难,以她现在的财力根本买不下来,当初买下元安酒肆。一共花了五万吊钱,她自己只有一万吊钱,另外四万吊钱是裴敏秋给她的。
当时名义上说是借给她,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让她还的意思,就是送给她,是因为她年轻守寡,他们夫妻给她的帮助。她已经欠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去向敏秋开口。
可如果能拿下八方酒肆,她用两家酒肆一同经营,都用元安酒肆这块牌子,那么她赚的钱要远远超过两家酒肆分开经营。元安酒肆必将会成为太原第一响当当的酒肆招牌。
裴幽叹了口气,经营了几个月和一些意外收获。她手中才攒下了一万四千吊钱,而八方酒肆至少要卖六万吊钱,这还是官府贱卖。
正常出卖,至少要卖十五万吊钱以上,她对面只有三层楼的王四郎酒肆转让,新东主就花了十二万吊钱。
“怎么办呢?”裴幽一筹莫展。。。。。。
这时,八方酒肆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酒肆黑漆漆的二楼忽然亮起一团火,这就是混进酒肆当伙计的内应发出的信号。
魏贲的眼睛陡然间眯成一条缝,他当即立断下达了命令,“出击!”
元安酒肆的大门开了,三百名内卫士兵从酒肆内迅猛冲出,直扑六十步外的八方酒肆。
内卫士兵刚刚走光,裴幽风一般冲下楼,‘咣当!’一声将大门关上,她决不能让人看见内卫士兵是从她的酒肆冲出去。
三百内卫士兵瞬间包围了八方酒肆,两名士兵用硬皮靴一脚踢开了大门,百余名士兵冲了进去。
原本一团漆黑的大堂内被点亮了,几名士兵从一张桌子下抓出了两名伙计,伙计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叩头求饶。
士兵们嫌他们求饶声音太大,用刀鞘将他们打晕过去,另一名伙计被士兵带到魏贲面前,他便是刚才发出信号的内应。
“将军,李守重回来了,在四楼和十几人开会。”内应低声对魏贲道。
魏贲大喜,李守重居然也在,这真是天助他也,他当即下令,“酒肆内所有人,一个不准逃脱!”
数十名动作矫健的士兵手执横刀,沿着楼梯飞奔而上,向四楼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