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我刚才看见秦王了。”
妇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凶光四射,她只管儿子的性命,其余任何人死亡都和她无关,她低声问道:“你觉得可不可能办到?”
张秉直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有三个御医专门试药。直接做是不可能,但可以间接做,他一般要服四种药,一种药没有问题。但几种药混在肚子里就会有问题,不过也不是致命毒药,是慢慢地会出问题,短则一月,长则半年。”
妇人一咬牙,“那就做,我儿子的命比谁都重要。”
她的目光又落在黄金上。小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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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疾驶,马车里,李世民冷冷问道:“他肯做吗?”
“他没有表态,但由不得他,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卑职手上。”
李世民点了点,“你认为他能办到吗?”
“殿下,此人炮药技术天下无人能比,只要他肯做。没有做不成的事,而且万无一失。”
“很好,等事情做完后。他全家人一个活口不留。”
马车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延寿坊,向西北方向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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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虽然隶属于太常寺,但几十名太医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往来,在太极宫也专门有药房,有御医们休息及等候召唤的场所,皇宫内的药房占地很大,是一座四层楼高的朱红色建筑,从隋朝时起,这里便一直是皇宫药房重地,天下各种名贵药材。这里应有尽有。
药房管事姓马,他也是一名御医,但他只负责管理手下二十几名药童和几名炮药师,而真正在药房里做梁柱的,却是被行内人称为天下第一炮药师的张秉直。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张秉直虽然药炮得不错。但做人却很失败,整天是一个闷罐子,一声不吭,不会溜须拍马,不会夜间送礼,在药房做了三十年,还是大头兵一个,所以药房中人又戏称他为药罐底子,也就是药渣的意思。
不过张秉直因为技术高超,所以药房马管事还算对他客气,说话也和颜悦色,尊称他为张公,但赏赐、加俸之类的好事,那轮不到张秉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