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人的确不是山西人,更别说象评书里的一口别扭话了,很端庄的一个老头,举手抬脚处透着股子威严,人家丁相爷就不一样,慈祥的笑容堆了满脸,看见李清的时候亲热得很,连说几日不见怪挂念的,很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
李清今天来和上次不一样,可是有请柬的,一进门边上便有人大声唱名,最先扑过来却是张先,李清有些纳闷,不是京城官员给寇准送行么?这张先现在好象还没有金榜题名啊,难怪人家开开心心的做官到八十岁啊,就凭这混场面的本事,不服都不行,何况人家还能压海棠!随后过来招呼的人不认识,方脸,颌下三绺长须,一见李清便笑道:“这就是我们江宁的才子了,离乡日久也不回去看看?咱们秦淮的*与京城相比也不惶多让的。”张先一旁忙介绍道:“三郎,这便是江宁知府刘大人,可是你的父母官,官声极是清廉的,据说不久便要上京为官了。”
*,不会吧,一表人才啊,放哪都是个教书先生的标准样板啊,就差没在脸上刻‘正人君子’四个字了,李清不禁多看了这位刘大人几眼。刘大人极是热情,大声的向李清介绍到场的人物,李清一边虚虚敷衍着,望着刘大人那笑容可掬的样子,暗想不知他和谢大娘讨价还价时该是何嘴脸呢?
主位上分别坐着丁相爷和寇准,丁相爷边上相陪的依旧是虫娘,而寇准边上坐着的是谢大娘,李清的位置自然是*得很后了,边上相陪却是楚云馆的姑娘,若英随烟她们当然依旧等在厢房里,管你是不是状元红还是状元黑的,不准出来坐!
“好,有什么不好的,等我有空吧。“李清笑道。
“这男人家诌起谎来,偏生就有女孩家肯信的,三郎想是在消遣妾身了,如何会记起到楚云馆来探奴家呢?”依依边上幽怨的轻声说道。
*,当我是凯子?李清暗道,可嘴里还是连声说,哪里哪里,怎么会呢?一有了空,准到楚云馆来找你,依依姑娘,对不?来,喝酒。
只听得有人起身大声说道:“寇大人身居边郡,心忧庙堂,实乃我等之楷模,今闻得秦时楼有新度的曲子,何不快快唱来,以慰我等对寇大人的眷顾之情。”李清一看,不是那江宁知府刘大人还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