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谓接着说道:“三郎才气过人,为人也是放荡不羁,今日一见,果见胸襟过人的。”
放荡?汗一个,这可不是好词语吧,连声道不敢不敢。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惜老夫年事已高,否则亦愿与三郎把臂同游,也是一大乐事。”丁谓不已为意的说道,笑指着王六公子:“他老子王相当年殿试第一,也因纵情喝酒,袒腹失礼,被太宗皇帝下旨再试,结果丢了状元,可见也是一风流人耳。”
见被人说到老子,王公子也是起身恭听,结果说出来却是这么件事情,脸上也啼笑皆非,有些尴尬。
原来真不是要兴师问罪的,张先也得意的边上挤眉弄眼。如此纨绔子弟,李清还真有些好感的,没办法,李清心里有个成见的,会害羞的不会是坏人,即便他老子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奸臣,心里也生不出多少反感来,特别丁谓的样子真的看起来亲切。
心里不反感,又有些惧怕,小心奉承的说话,自然是言谈具欢的了,丁谓确实是个通音律的人,想来也确实喜欢,倒是问了很多李清关于那所谓奇形乐器的很多问题,一点不摆架子,李清也识趣的很,马上说已经定制了不少,一拿到肯定送一把到相爷府上,至于请教绝不敢当的,相爷想府上歌妓亦会此技,李清愿意倾囊相授的。
说着说着,时间也不早了,李清想着肯定丁相是要留饭了,正好见识下这大宋的宰相府是如何个奢侈法啊,谁知道丁相爷却要逐客了:“春日苦短,正是尔等冶游欢跃之时,老夫力不从心,也不耽搁时日了,三郎不妨与小王公子一同去赏*可好。”
李清与张先等赶紧起身告辞,却听丁谓不经意的说道:“汴京*无边,不独秦时楼一家,听闻三郎亦与人有约,可不要忘记才好。”
李清才想起那日答应楚云馆的依依姑娘要去馆中探她一事,这丁老相爷果是风流同道中人,居庙堂之高还能记得这些事,如此关怀*,不得不叫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