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说道:“平日若来,见得是相爷,今日来,见得是乾元公子令尊,其差别不可以道里论之。”
酒食上得很快,也因为确实简单,一壶酒两个杯,几碟肉食菜蔬,与传说中的奢华毫不沾边,王钦若的脸色烛光下看起来也不是很沮丧的,这小男人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颐指气使弄权惯了的人,丢了权柄,往往如丧家之犬,这王钦若还算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也没让人在边上侍侯,王钦若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也不管李清的,就自顾自喝了起来,喝完了才说:“亦知李三郎此来并非存取笑之心,然这仕途艰辛,官场险恶,王某早已深知,些许沉浮,司空见惯,不劳李三郎上心的。”
李清哈哈笑道:“在下何许人也,几多见识,如何敢说口为王相爷上心?只是上次来府上,未曾叨饶得一杯酒去,心实不甘,且腹中委实饥饿,特来还个心愿。”
王钦若也笑道:“旁人特地请你酒宴,你却口出不逊,煞人风景,似你这般泼赖行事,日后恐真有无立锥之地,无饱腹之食。”
还真是个权臣啊,才刚罢的相,居然对外界消息依旧这么灵通的,看来,有权的人,操心的事也多啊,操来操去的,权还是丢了。
李清洒然一笑,说道:“人生一世,但凡求得心安就好,行事带三分侠气,做人凭一点素心,这圣人道德之论,在下听来,心中就是不爽!”
李清也笑道:“稍待清为王相弹琴助兴,怕是喝个三百杯也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