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纯捋须笑道:“要洗清冤屈,何用明辨秋毫,李三郎既名为清者,当知这清与不清,唯在人心耳,三郎切无须羁留于怀。”
这个李清当然知道,摆明就是一冤案,只是借他这个事两派人互相攻击罢了,李清忙点头称是,他倒是想介意呢,只是不知道找谁去介意。
范纯似乎是有心无意的问李清,据闻三郎与丁相私交不错,还与王钦若关系也好,不知是与不是?
这太子太傅一直也是和颜悦色,说话也是声正腔圆,虽然怎么看都是一股正气凛然的样子,李清总觉得心口象压了一块石头,无形中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而且这话也很难回答,李清好不容易才逐句答到,与丁相数次见面皆是因为曲子的事情,至于王相么,李清只是与他家小公子投契,况且李清算什么人,如何会入王相的眼。
就这么答上几句呢,李清背上的汗都下来了,心里正合计要是这范太傅不信他说的,那又该如何解释呢,谁知道范相口风一转,问起这长弩让太子使用可安全的?这夜合欢会不会出意外?千金之子,尚坐不垂堂,何况是太子,要是出丁点差错,这责任李清可背不起。
李清赶紧说道,莫如让王德显小将军来操作好了,虽然夜合欢合理使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太傅你这么一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出意外也是保不定的。
这范太傅想想,也不正面说行还是不行,又问李清,今儿的曲子可是你编的,的确不错的,皇后很是喜欢,数次问及李三郎何许人也,官家也很是赞赏,三郎可想让我引见引见的?这可是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