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如何还坐得住,忙起身抱拳道:“统制大人。末将何曾见死不救,只是范大人托我以守城之责,末将担心援兵尽出,贼人趁虚而取延州,请大人明察。”
石元孙仰天打个哈哈,“好个守城之责,银州党项兵不过千余,你有城守兵一千,厢兵近二千。另则边军骑军二个指挥八百余众,却是一兵一卒不发,坐看运粮兵苦战,骑军指挥王育求战,你不仅不允,还将他关入大牢,却是为何?”
那人强辩道:“王育犯上不逊,口出狂言。违抗军令,是以下官将他关入牢中,此亦是军中律令,下官不知道错在哪条。”
“错在哪条?这谁曾规定见死不救的军令?这粮车上有我军旬日所需给养。若有所失,这罪责你担当得起?犯上不逊?无非说你贪生怕死。临阵畏敌,莫非你攀上京中权贵,这闻风都监的名头就能换了不曾?”
那都监被这话说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双手一抱拳,“此事曲直,自有朝廷公断,统制若要怪罪,下官也是不服,告辞了。”
石元孙牙齿间挤出一声冷笑:“今日便给你个公断,来人,与我拿下。”
话音一落,楼梯口上来几个亲兵将那正准备离开的都监掀翻在地,那人还要高声叫喊,只见一个亲兵抬手便是一拳,这叫声也是嘎然而止,随即绳索绑上,几个人利索的便把他提溜下去。
一下子风云突起,把李清在边上看得心都提得老高。
只听石元孙大声说道:“诸君,再有因私泻愤而误公事者,这便是前车之鉴,边军杀敌,自该携手同进,战阵之上,再有见死不救的,定斩不饶。”
众人皆起群起齐声道:“末将遵令。”
大家都站了起来,李清也不好坐着,只是他站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石元孙对他哈哈一笑,说道:“莫非李三郎也想至我麾下效命疆场吗?石某倒是愿意,只怕京城中有人不依啊。”
李清只好笑笑,依旧坐下去。
石元孙对众人笑道:“此人便是李清,诸位稍候可要好好与他亲近亲近,今日不醉无归,卸甲!”
一声卸甲,众人都中欢呼起来,倒让李清长了见识,原本个个都是老老实实,这下象炸了窝有麻雀,原来这卸甲与后世里的解散是一个道理,那边甲还没卸完呢,倒有两个先斗嘴了起来。
一个骂道:“徐老三,此次乃是统制大人请喝酒,这个小桃红今番一定需让与我。”
另一个讥笑道:“钱麻子,这叫姑娘们喝花酒,也得分个你情我愿不是,莫若叫小桃红在你我之间任选一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