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也有些动心。反正就是图个热闹啊,安小哥还说可以收成本费,想想也不亏,要不,咱也摆上二百席,和石公爷别别苗头?
愿望是美好的,只是妙玄看了风水回来,一口便否决了这个建议,很郑重的对李清说道:“这物以稀为贵,一贴难求方是显得贵重,要是人人凭钱便可买到席位,一则鱼龙混杂,若到时喧哗无序,公子又怎生安抚?二则收钱之事不妥,传了出去公子岂不成了言利之人,如此石公爷会如何看待公子呢?”
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加摆酒席一点成本费都不收,这就是明显的赔本赚吆喝了,李清也不愿意了,这马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成本呢,还是少冒风险的好。
智者忧而庸者劳,无为者无所求,这话说的对极了,整个庄里都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李清还就无所事事的这么混到了比赛日子,只是到了这一天,李清很自觉的没有再赖床了,老婆叫起床便起床,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动脚,因为安小哥他们早在门外等着了。
放出去的席位是没有加,一百桌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妙玄和张管家他们安排的很周到,桌子上按天干地支标有编号,请帖上也写明了席号,到时候对号入座就行;慕容一祯带着那帮延州兄弟,一早便赶着几十匹马走了,留下话说要先看察地形了;安小哥也说一干帮闲兄弟到时候都会帮着维持秩序的,李清就当喝别人的酒席一样,到主位上坐着就行。
于是李清带着安小哥、妙玄骑着马,两挂大车上坐着妙真与若英及张管家等一干人,也是浩浩荡荡直奔都林苑而去。
等到了都林苑那,李清在马上一看,果然气派!
向阳的山头之上,搭起了十几座彩棚,*北面是石府的地界,中间五座彩棚,都用饰帐围着,最中间的彩棚里高高树着个旗杆,黄底的旗帜上用红线绣着斗大的一个“石”字,彩棚两边还摆着仪仗,上面那些字儿李清看不大清楚。
*南面的就是李清自己的地界了,与石府比就显得寒酸多了,地势上也矮一些,一共才五座彩棚,不过倒有三座用饰帐围着,那么好的丝绸居然派这个用场,李清可有些心疼,但愿不要下雨才好,完了还能回收一些。
而两边的彩棚中间。垒了个土台,应该就是类似的司仪裁判位置了,到了这李清才觉得今天事情跟他是有很大关系了,忙问安小哥那慕容一祯他们可曾到了?都准备好了没有?
安小哥笑道:“不劳公子费心,他们早到了,慕容公子就在山上等着呢,公子先去拜见石公爷,然后便于棚内就坐。且放下心来,那干延州兄弟们说来,绝不会让公子失了面子的。”
还没上到山顶,杨大杨二便早早迎了上来,抱拳笑道:“李公子请了,石公爷正在帐内等候,且随小的前去。”
bsp;一进了中间的饰帐,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石小公爷也是满脸带笑的迎上来,老远便笑道:“如今日汴京良驹具会于此。要与三郎见个高下。一时莫要让众人失望才是。”
李清也抱拳笑道:“清一时孟浪,不知深浅便口出狂言,稍待还请石公爷及众位公子。手下留情些儿,休要叫李清些须颜面全无才好。”
一旁王德显照例一拳擂在肩膀上,哈哈笑道:“今日定要报校场一箭之仇,三郎且拭目以待,德显绝不甘居人后的。”
石小公爷笑道:“胜负如何,迟些便见分晓,来来来,三郎,且与京中侠少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