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李清诧异的转过头来,却见这小人儿一脸的不忍,看得紧张处还一歪头猛得闭上眼,好像下面那人腮帮子上挨的一拳是揍在他脸上一样。李清笑道:“按规矩我等无关之人却是不好去帮的,太子放心,这也是只论胜负,伤害却是不大。”
每逢节庆时,诸军献戏其实也少不了角斗的,只是给太子和圣上看,多半是带了表演性质,双方也皆是点到为止,一方不敌,马上抱拳认输,哪像下面这些不专业的pk选手打得狼狈,帽子、头巾、衣裳都是扯稀烂,太子哪见过这个?以为打得有多残酷呢,居然不忍心起来,那些文士的伤害力能有多大,至多个鼻青脸肿,这算什么,要斯文就不必上这来了。
李清轻声安慰道:“太子休要担心,你瞧这胜负已经快分出来了,双方就要罢斗了,无人有大碍的。”
没多久下面果然分出了胜负,见着负方似乎也没什么大的伤害,太子长长出了口气,脸上又有了些笑容,李清心道,这太子小小年纪,却有一副好心肠,怪不得登基为帝百年之后,庙号是个仁字,咱中国几千年来帝王无数,盖馆定论能得这个仁字,却是殊无二人。
正想着呢,下面却是新的群殴要登场了,还正轮上刘胖了。
李清笑着对太子说道:“太子,下面这场却是正戏了,那着皮甲的,正是李清旧识,倒要看看胜负如何?”
太子探着脑袋瞧了瞧,好奇的问道:“若是三郎旧识,奈何你不去相助的?”
李清心道助个屁,这刘胖都俨然太学一霸,气焰嚣张的很,连张先都有些看不过眼,正好让人收拾下,没准行事就低调些了,省得以后捅出什么大篓子来,李清笑笑,“这缘由尚且不知,如何好去相助,且先看看,待得真有不妥再相助也不迟的。”
刘胖才子现在站在场边望着自己这边的十来个人,心里很是有些气馁了,其实他之前也送信去王德显小将军府上了,可人家王德显明确说了,不来!瞎扯么,咱将门虎子的,和你帮太学生打架?有意思么!打赢了都丢人!
这会瞧瞧也该轮到自己上场了,对家都陆续进到场中等他们呢,这时刘胖倒显出些豪气来了,冲着自己约来的帮手作了个罗圈揖道:“刘某惭愧了,想是平日价交友不慎的,落得个人穷势孤。今日对家人多势众,各位兄弟就是陪刘某赴场也断讨不了好去,不若由小弟一人下场,以免众位受池鱼之秧。
说完心一横,嘴里大喝一声,转身就那么一个人便对着场中的五、六十人冲了过去,别看冲的很有气势,其实心里一直在骂那个交友不慎、没义气的东西呢。哇呀呀呀呀,下次不给你写诗了!
对面那些太学生们就刘胖一个人冲了过来,都是一愣!现在不是流行群殴么?怎么他一个人冲上来了?咱事先也没说要单挑啊,改规矩了?一时间这五、六十人面面相觑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刘胖可不知道人家正犹豫呢,这会要机灵点,耍光根用言语撩拨人家单挑,人家还真不好意思几十人揍他一人,他哪想那么多啊,以为今天肯定是要被别人胖揍,干脆先下手为强好了。打一个是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地。刘胖已经冲到对方的人群中了,迎面那人还在纳闷呢,他哐的一拳砸人鼻子上了。那人头往后一仰差点没摔趴下,然后双手捂着鼻子跳着脚骂,指缝里渗出的鲜血连李清在楼上就见得真真的。
刘胖也没再痛打落水狗,而是一转身飞出一脚把边上一个还在愣神的学子踢飞,接着一个肘击把另外一个人打得直不起腰,然后飞身双手掐着后面一个人的脖子,头往前一顶,得,又一个鼻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