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国人做事情,总喜欢高度概括成一句类似口号似的语言,比如五讲四美三热爱,再比如一个中心二个基本点,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李清当年就怎么都评不上“三好学生”,倒不是因为成绩差,而是是那个女老师很自然的认为,一个专和女孩子打成一片的小娃娃道德肯定有那么点问题的。
后面李清上了大学故作高深的使劲翻了弗罗伊德才明白,小男孩喜欢小女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打娘胎里就注定了的,当年的女老师肯定是嫉妒,咱比她儿子长得帅。
古人也不例外,或许这优良传统就是他们给整出来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所谓的士,一生的奋斗目标也是一句话,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直是儒家思想传统中士人尊崇的信条,虽然几乎没人能做得到,可理想就是理想,咱不是小时候的理想一个也没实现么?
这句话又是从《礼记·大学》中概括出来的,互为因果,就是有一才能有二,是人生的最高目标,实质上这中间很才的说道的,修身就已经不容易了,而且修成圣人那样的传说中的金钢不坏,据说只有孙猴子做到过,治国要的是文韬,平天下仗的是武略,齐家就更讲究了,咱古人不大兴分家的,一大家子住一起,各怀私心,还不能撕破了情面,*制度化管理那是扯蛋,所以能齐家的往往男人并不行的,假如能齐家就能治国,那么王熙凤就可以做国务院总理了。
可咱这大宋还就是看重这一条的,认为大臣齐家不行,治国就也不行的,自大宋开国以来,为家庭纠纷而丢官罢职的就不在少数,而且都是些平章事、参知政事这样的大官。比如太宗年间,亳州监军王宾之妻善嫉,怕她老公在外面寻花问柳、纳妾讨小,便自己跑过去监督,按宋制监军不可以带家属上任,于是宋太宗把她递解进京,打了一百大板不说,还发配给士兵为妻;薛居正的儿媳妇和侄子打官司争家产,因为事情牵扯到向敏中。宋真宗把他这个宰相降为吏部侍郎不说,涉及的官员还一律贬职。
咱现代妹妹喜欢一起讨论些御夫之道,把老公驯服得服服帖帖当做乐事,连市面上都流出“怕老婆的男人才有出息。”这话在宋朝绝对是谬论,比如宋史里记载的王举正,参知政事,他还是宰相陈尧佑的女婿,这陈家可不得了,族中做官者无数,连宰相都出了四、五个,史称“荣盛无比,推为盛族。”大宗门户出来的女儿自然骄横些,这可好,虽然王举正官做的不算差。可人家一句“妻悍不能制,如谋国何?”传到皇上耳朵里,好么,参知政事也丢了,还被赶出京城出知许州。
当然李清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的,若英在他眼里,和后世里的那些彪悍妹妹比,简直就温良贤淑得比大熊猫还大熊猫,家无悍妻又不做官,不怕人家和他讨论齐家这个大理想的。不过今天他还真要当回事情来对待了,总不能咱在自己卧室干点啥韵事明儿满京城就有人嚼舌头去?虽然李清不是很陈冠希,可要是什么事情都只能黑灯瞎火偷偷摸摸的来,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所以李清今儿要齐家一番了,杨家兄弟侍立两旁,刘叔和张管家俨然高坐,连安小哥都是一脸的严肃,孙五那张脸怎么个摆弄表情都是吓不住人,所以他很自觉的跑到厅外站岗去了。
架势是很足。不过威风却是耍不出来,相反李清还有些不忍心了,昨儿和石小公爷、王小将军讨论橄榄球细节的时候有些投入,把树上绑着的那人给忘到一边去了,等这边讨论完了,人家早就昏死过去了,本在石府中就受了重责,身上遍体鳞伤,只是出门前恰换了身衣裳看不出来,这绑在树上几个时辰哪还能支持得住。
石小公爷走后,孙五偷偷过来告诉李清,等把人放下,还行,有口气,幸好刘叔这种老行伍在,瞧了瞧说是没事,估计是又饿又渴弄的,将些金创药敷上就完了。
原来这样也是没事,还是扔到柴房的木头棍子上过了一夜,第二天给人提溜了来,一见里李清,便挣扎着跪倒,李清见了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气可不是为跪着那人,而是恨上刘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