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洒然自嘲道:“若是老夫身康体健,些许疥癣之忧,何足挂齿,如今却要寄望于他人,真乃……”
王钦若说完这话,就在呆呆的出神,李清也不敢打搅,就盼着王钦若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也没多久,见王钦若眼睛一亮,闪过一丝与他那病体毫不相称的神采,李清也是心头一喜,果然王钦若轻笑道:“求人不如求己,老夫此番便陪三郎行事乖张一回又如何?”
求己,咱能干什么?几百里的海堤啊,咱就是拿出全副身家,怕也是顶不了什么事。
王钦若笑道:“还记得三郎上次所论户籍一事么?”
这是哪跟哪啊?咱不是正讨论修堤赈灾么?这乐户的贱籍和这有关系?莫非叫姑娘们发动朝中的相好?那些个“君子”们又如何会在意她们拿自己前程去博的?要挟就更加不可能了,想拍艳照可也没照相机啊!
“小子愚钝,还请王相明言。”李清抱拳说道。
“这乐户自北魏以降,身列贱籍已数百年矣,我朝亦以警戒做奸犯科之辈,等闲如何好废?且这贱与不贱之论,重在声名人心,倘若人心有异,废即不废,又有何益?三郎既有此心,何不将声名归之?”王钦若略为得意的笑道。
这个李清可是真的来兴趣了,不由地凑到王钦若跟前去了,“王相,快说说,如何个做法?小子实在朽木不可雕,听得心喜却不明所以,这闷葫芦不解,却好生憋屈的很,但凡此事若能成,李清可是既不为名也不图利,纵使身败名裂亦不惜的。”
王钦若眯缝着眼问道:“秦时楼果真于你有恩?”
那当然啊,不说现在的所有一切都离不开秦时楼的帮助,就是冲着把咱从运河里捞起来,这份情也不能不还。
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再多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