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急匆匆追谢大娘跑了。
明明房间里有动静,可敲门就是没人来应,李清也顾不上旁边有丫鬟们笑话,干脆直接推门进去了。
秦时楼天天宾客盈门,招待个娜仁托娅不是小菜,有什么需要谢大娘亲自安排?李清一听就知道是借口,这不,站在谢大娘房里,人家连正眼都不瞧他,李清腆着脸凑到谢大娘跟前坐着,谢大娘一扭身,还依旧给他个侧面。
侧面也很动人,殊不知女孩子照相还就爱摆个侧面的姿势?何况像谢大娘这个级别,李清也不忙解释了,干脆细细瞧瞧。
修长的脖颈,配上微微上翘的下颌,小巧而挺直鼻梁,眼睫毛又长又卷,只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没有平时的神采,隐约蒙上层雾气,李清在边上看的出神,竟忘了要解释什么了。
过的半晌,听见谢大娘幽幽的说道:“三郎喜欢这个番邦女子,养在水云庄厮混就是,为何要带到秦时楼了,莫非来瞧我的笑话不成?”
这可真是冤枉了,李清急得快跳起来,天地良心,咱李清要是对你们姐妹几个有什么轻贱之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之所以带娜仁托娅来,可不仅仅为了照顾客人的情绪,反正迟早人家都要知道谢大娘的身份,今天就是给她瞧瞧,这里可不像外人说的那般,二来也叫她开开眼界。
所以才破天荒地要人通禀谢大娘,也显得咱李清对谢大娘的尊重。
其实不但谢大娘介意,李清一直也介意的,倒不是因为谢大娘的什么身份,更没担心谢大娘会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可娜仁托娅不是都说了,谢大娘是咱的女人,咱的女人老留在秦时楼也不是个事啊,咱自己不在意,人家怎么看?
虽说自己行事一惯的乖张,可让谢大娘在这,始终心里不舒服的。
“玉儿,莫如舍了这秦时楼,去水云庄上住可好?如今庄上添了不少人,热闹许多,就是新起的那些楼阁,正等玉儿与我同去游玩把赏,即便歌舞,庄上一般的好跳,如何非要留在秦时楼?”李清轻声说道。
见李清说到这个,谢大娘也略消了气,轻笑道:“不是与三郎约了一年为期么,怎得今儿又提此事。”
李清急道:“休管这一年之期,你要喜欢跳舞,李清天天陪你在家里跳好么?”
谢大娘一皱鼻子说道:“即便这样,日子长了也是无趣。”
*,什么逻辑,即便在后世里娱乐事业发达,也没个日日笙歌的道理,嫁了人就是过日子,当然是这样了,歌里都唱平平淡淡才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