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善变的,娜仁托娅这个蛮夷都不例外,现在和谢大娘说得那个亲热劲,她不是才说不喜欢谢大娘么,女人的话都信不住!
也算是当作贵宾招待了,太阳还没落山,顶楼上已经大开筵席,这菜肴丰盛不说。谢大娘还有心叫这个蛮夷女子见识下咱大宋的娱乐水平,当然,倩娘也是个中翘楚,同行啊,不拿出些真本事出来,别叫人以为京城无人了。
秦时楼里有一技之长的姑娘们都挨个上场献艺,一时间琵琶与鸣玉齐挥,绣鞋与舞裙一色,连云三娘和谢大娘也先后下场,别说娜仁托娅看得是目瞪口呆,连倩娘也赞赏不已。
唯独李清对这满屋的热闹没放在眼里,还有就是王德显了,陪一个姑娘家逛秦时楼,王德显根本就没做风月的打算,何况还有谢、云二位作陪,想旖旎都施不开手段,再说他是爽快人,在乎最终结果多一点,所以他平日都不爱上秦时楼。
正好李三郎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了,居然找上王德显拼酒,这可是难得,平时不大容易占三郎上风的,这家伙老是不出头,操演的时候叫陈全、慕容一祯收拾咱,今天又叫一个小丫头收拾咱,现在送上门来,不把你放趴下咱不算将门虎子了!
并不一定要有心情好才能多喝,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酒量还见长,反正李清现在觉得自己就能喝,连随烟唱完了曲子,笑着凑到李清面前打个招呼,也被李清强灌了一大杯酒,云三娘劝一次喝一杯,末了也是笑着不劝了,谢大娘一直没劝,似笑非笑的一边看着,李清见她这样,还越发喝大兴了。
倩娘过来,李清可不好强灌人家酒的,虽迷糊了些,倒也拿得清形式,只是意气风发的对倩娘说道:“倩娘姐姐放心,我能喝地,当初在风雨楼李清身上带伤,因此叫别人代酒,若是无恙,喝就喝,谁怕得谁来!”
还是人家蒙古小姑娘爽快,一敬就喝,毫不拖泥带水,对得起这身男装,喝得比咱还快,李清地最后意识就是知道王德显和娜仁托娅在斗酒,至于结果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还有个不知道的,就是他怎么跑床上来了。
酒可不是水,喝多了要口渴的,等李清从嗓子冒烟中醒来,早是万簌俱静,他已睡在熟悉的小楼里了,帐帘半掩,一灯如豆。
挣扎了几下想去桌上取茶喝,才发觉头疼欲裂,边上忽听得一声轻哼,一只葱管般玉润的手递过一杯茶来,抬头便迎着谢大娘似笑非笑的神情,李清还就不喜欢看见这表情,咱喝这么多酒还不都是你闹的?
见李清不接她手上茶杯,谢大娘叹了口气,凑上前将茶杯递到李清口边,本是想赌气不喝来着,只是口实在有些渴,喝完了谢大娘还探手摸摸李清的额头,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头上被温柔的摸着。玉人身上阵阵香气袭来,李清哪还把持得住,一把将谢大娘扯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