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李清被人打趴下,一定不会还凑上前献殷勤的,至于眼神仰望王德显之流,呸,那想都不要想,咱可是有骨气的人,躲的远点使劲扯了嗓子咕,骂也要把这个场子骂回来!有什么了不起,人各有所长,咱就是三字经专业的!
这些乞颜人的表现就掉价,把他们儿孙一代天骄的脸都丢光了,才被王德显这小子打得屁滚尿流,居然马上就围在王德显边上问东问西,还老用仰慕的眼神看他,让李清心里很不爽,都是些不识货的人,不知道咱平时没事就收拾收拾这个牛人么?
还有好些人围在杨家兄弟边上,请教着怎么别人手腕子,还是乞颜人实在,一搭上手摔跤就知道比蛮力,最多再使使脚绊子,殊不知脚下使绊子是咱文明人的特长。
还是孙五实在,不象他们几个那么骚包,笑咪咪一旁看乞颜小伙扯他的那张长弓,偶尔才出场指点一下,若风领着那帮小孩滚来滚去,李清可是厚道人,哪个小孩翻到上面了,他就把人家推下去,干脆两个一起满地滚吧。
敢情这才叫歌舞升平,人不论大小,都满地滚,也是水云庄的特色。
“啊,郎啊,说说,之前你们的那颜都想找我要什么来着?”看着满地滚的小孩,李清心情也好了许多,乍乍乎乎的王德显都看得顺眼多了,招手把使劲在扯长弓的阿不尔斯郎叫到身边。
“我阿爸叫我们过来的时候,只说要当面谢谢李公子,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好东西,没说要什么,我们也只想看看美丽的大宋和美丽的宋人,并不想要什么。”阿不尔斯郎说道。
美丽,多好的形容词,要是还说上美丽的李公子,那就更加好了;李清笑道:“说说罢,来大宋也这么久了,想要些什么?算是我们给你阿爸的礼物好了。”
一下子又得了几百匹马,而且本钱都不要,这可是又发财了,也不是李清要在乞颜人面前充大方,只是赚了那么多,颇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了,礼尚往来么,咱送些东西过去,以后买马的时候,乞颜人还好意思找我要高价?
阿不尔斯郎扭捏了半天也不说要什么,李清明白人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找人要东西始终是个尴尬事,便笑道:“你们的那颜之前说想要什么啊?说说吗,我又不一定给的起。”
阿不尔斯郎涨红着脸,好不容易把话挤出来,连边上的刘叔都笑了,还真个给不起,这个那颜的要求也太荒唐了,居然找李清要草场,草就有一点儿,还就是校场上长的。再要的话,李清也要去买了。
见李清和刘叔都在笑。阿不尔斯郎急着解释道:“并非是白要的,我们给你放马,放羊,那颜说了,李公子对我们好,肯定不会象契丹人那样欺负我们的。”
李清一听,笑容也凝住了,忘了乞颜人现在是在契丹人的统治下,盘肃的估计狠了点,否则也不会遭雪灾大老远上延州来卖马,有么这一群精通马性的人为李清养马,绝对是个有赚头的事情,大宋缺马可不是一点点,京城里好些宝贵人家拉车用的都是骡子和驴,就别说大宋别的地方了。
确实是个好提议,可李清上哪找草场啊,草场这玩意可不象良田,有个上万亩养活乞颜一族人都够了,一万亩的草场可是喂不了多少牛羊的,况且草这玩意又不是天天疯长的,牛羊却是天天要吃,所以洲牧民族才要逐水草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