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夸口说能喝酒,李清对陈全笑道:“陈兄此番算是遇着知音了,稍待要是输于一个乞颜小姑娘,叫陈兄日后再去夸口喝酒去!”
陈全望那边瞟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要是输与她,陈某日后便不喝这酒了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李清笑着叫娜仁托娅过来,这有人要和你斗酒呢。可娜仁托娅烤羊烤上瘾了,楞是不过来,还是倩娘有办法,笑着叫了声:“娜仁姑娘,可仔细把衣服烧个洞来,这绸缎遇火即燃。可没处补去!”
这羊肉李清的确不大爱吃,只是烤羊肉的香味却是馋人的紧,被火这么一燎,阵阵肉香随风飘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咽唾沫,没见千年后。新疆人的烤羊肉串卖遍全中国么?吃起来其实味道一般,只是没几个人能抵挡这味。
娜仁托娅果真是个豪爽的,都不用怎么撩拨,便与陈全一碗碗的斗起酒来。陈全也忘了刚才他还找李清斗酒呢,这样好,咱在边上看热闹,见娜仁托娅毫不扭捏。碗到酒干,谢大娘也忘了和李清置气,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只倩娘有些不安,嗔怪的看了李清一眼,说道:“娜仁姑娘,你慢些喝,犯不着和男子斗气。”
娜仁托娅把碗往毡上一墩,“倩娘姐姐,不用担心,草原上野马一样的汉子都喝不过我,这酒比马奶酒味还淡些,岂能喝不过他!”
李清对倩娘摊摊手,这可不怪我,人家可是抢着要喝的。
阿不尔次郎用刀尖挑着一大块烤好的羊肉过来,李清忙用盘子接了,放在席上,云三娘瞪大了眼,这么老大一块怎么吃?用手抓着咬?
阿不尔次郎将肉放下,又喝回篝火旁分肉去了,手上那把银晃晃的小刀甚是好看,李清本想要过来用用,想想也算了,人家连把镰刀都这么看重,这把小银刀可能就是人家心头肉了,等亲不愿离身的。
李清可没有随身带刀的习惯,大宋朝的衣服可不适合,放两铜钱都嫌累赘,不过他倒知道陈全身上一定有,大宋久在边关的人,这样吃肉可是常事,李清伸手找陈全要刀,陈全和娜仁托娅斗酒正在兴头上,端着碗仰着脖子灌,李清干脆伸手到他怀里将刀掏了来。
左手拿两根筷子将羊肉固定住,右手抓着小刀将羊肉切成一个个小块,先递给倩娘一份,然后分给若英和云三娘,等到将肉块分给谢大娘时,谢大娘似笑非笑的说道:“三郎对乞颜人的习俗原也这般上心,这刀用得倒纯熟得紧。”
简直气愤,切肉与乞颜人有什么关系?虽然李清后世里在西餐馆,经常手抓着牛扒在啃,可那是为了吃的爽,该地的礼仪可不是不会;给你切肉还这么多名堂,干脆不切了,李清回了谢大娘一个白眼,一把抓起剩的羊肉块就塞在嘴里,惹得若英和云三娘都抿嘴笑,倩娘看看李清,又看看谢大娘,低头笑着吃肉去了。
想是前面喝的猛了些,一气下去六、七碗,娜仁托娅没想一开始喝得那么爽了,陈全也好不了多少,表情都有些严肃,他本想一咱急喝让娜仁托娅知难而退呢,姑娘家就是能喝也架不住猛劲的,这酒虽然度数不高,可也得那么大的肚子装啊,没想到娜仁托娅居然接了下来,看来肚量也是不小。
阿不尔次郎分完了肉,叫自己的同伴又提了只羊在火上烤,自己端着碗凑到李清这边来,不消问,一看架势就知道娜仁托娅和陈全在斗酒,他可不知道陈全是个啥官,反正这宋人能喝酒,瞧着娜仁托娅没那么容易接下来,他也端起个碗向陈全敬酒。
这可不行,慢慢喝没问题,咱还就是要看个胜负的,李清扯着脖子叫道:“土根,快过来,给我喝趴下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