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这会也大度了,“三郎,这江宁府库便由着你一抄而空罢!”
切,你江宁府库现在就没什么钱了,曹孔目每次见着我就叫穷呢,这会来说便宜话了,李清朝滕子京使了个眼色,摇个脑袋得意地说道:“我李清书读得少,要使坏的歪招却不少,既敢承得此事,还怕我弄不来钱?大不了依着京城的样再来一次罢!”
滕子京笑着凑趣道:“这还真不是诨说的,那时我便在京城,那歌舞还真算是好看的紧了,要不便叫三郎再舞上一回?”
晏殊和张纶的哈哈笑声里,范仲淹绷着脸喝道:“宗谅你还嫌事不够乱的,三郎本就为此被逐出京城,你再怂恿,只怕京城得知,即放三郎去琼州了,到时在琼州如何舞法,倒是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个鬼小范老子,吼个啥的?人家不过是玩笑了,这下好了,尖喊鬼叫把咱怀里地小孩吵醒了,人家看来也不喜欢装正经,扯着嗓子哭还罢了,居然还尿了咱一身!
酒足饭饱。
而且李清这次还吃得特别饱,主要是在军营里吃了一个多月地大灶,实在把他胃口吃坏了,现在又能吃到若英的手艺,自然是放开了吃,而且官儿都斯文的,不象小白、莫风那些小子爱抢菜吃,至于富弼么,这小子现在缩在角落里多,哪敢象滕子京那样和他争一块肉?
范仲淹地确是个好官儿,这民计民生老装在肚子里,一听李清介绍这些菜肴味道虽好,若论起成本来,其实比大宋现在外面卖得还低些,忙虚心的向李清询问因果,更把这爱卖弄的小子乐得找不到北了。
“三郎,此间事怕已了了大半,便随我去泰州可好?只怕你的想法对修堤也不无助益的,再者堤上调用的厢军亦不少,不敢望如同江宁府一般,若稍加操练也是好的,其外这烹调之术亦助民生,左右无事,修堤也是三郎支持的,何不效分力去?”范仲淹突的说道。
是不是还有句“省得我在江宁胡闹”吞到肚子里去了?正得意的李清听了范仲淹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到脑门上了,这范仲淹还就是看不得我李清得意啊,咱才从大营里出来,正准备好好睡几天懒觉呢,居然想把咱哄到大堤上去,那里无非到处是泥巴,咱这号上那能干什么?莫非民工不够么?咱这身骨也不行啊!
不干。
可不干的话不是那么好说的,况且人家范仲淹似乎拿出了很多响当当的道理,难道咱说要和媳妇儿抱着睡懒觉?这问题来的突然,李清还一下子想不出借口来。
晏殊可是精明人,一瞧李清的脸色就知道这惫赖家伙不愿意去,忙对范仲淹笑道:“若论三郎去泰州,晏某以为他必能助希文一臂之力,只是希文却不要忘了,三郎乃是奉太后之命遣送江宁,着我严加管束,只怕去留容不得你我,若想三郎去泰州,希文还需上表奏请了,便将他交与你管束如何?也免他日日打我府库主意了。”
好理由!难怪人家能写出“似曾相识燕归来”,咱怎么没想到拿太后做挡箭牌呢?果然范仲淹也是叹一口气不做声了,虽然他明知李清其实窜来窜去,晏殊根本就没怎么严加管束他,可要真出了什么事,责任还真在晏殊身上了。
倒不去细说晏殊和范仲淹等人怎么叫甘十三娘前来细细询问玄都观的详情,那李清在大营憋了快两个月,怎么不赶紧着和云三娘、若英抱抱以解心急呢,别说若英和云三娘其实前不久也在军营里,可那是什么地方,军营啊,哪能随便抱抱呢?
当然在玄都观里也只能抱抱,想有更一步行为还得换地方,若英此时柔情似水的摸样愈加叫李清心痒难搔了,反正范仲淹有晏殊管着呢,咱们家去!施二娘呢?叫着一块走吧。
云三娘却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三郎还想着二娘,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