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清也没讨着好,人家刘员外就没准备着相媳妇,结果李清倒赔了一支金钗。
可倒赔了一支金钗还没算完,后面接着就是议定,定贴,议财礼等等,这些可都是媒人分内地事情,李清可不干了,趁着刘员外乐得找不到北,李清拖他坐下来商议,这中间环节咱全给它免了罢,直接花轿过来抬人。
其实下财礼这可不是件可以忽略地事情,谁叫大宋人有钱啊,有钱自然就要显摆,这一显摆就苦了很多家里没什么钱的了,谁都有个虚荣之心,再穷也要挣个脸面,结果为了这彩礼、嫁妆的,弄得咱大宋多了很多寂寞人。
官府有鉴于此,还特地定出了规矩,分为上、中、下三等,李清当然不是小气,因为那上等不过是“金一两,银五两,彩缎六表里,杂用绢四十匹。”这点子东西他还出得起,他主要是嫌烦,这媒人在历史上可不是啥
色。
即便刘员外有心想要轰轰烈烈大办一场,每个仪式都弄得路人皆知才好,却架不住李清有一个他不得不考虑地现实问题,就是范仲淹那还等着刘胖带着施二娘去报道呢。
其实李清这家伙一直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在京城时总把人家刘胖贬低得一钱不值,话说刘胖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背得出很多子曰,要不这样人家也不能通过乡试不是?他可不象李清,一逢考试就想作弊;之所以被李清看轻,是因为那会边上都什么人啊?不是张先就是柳七、宋祁的,人家刘胖读的是圣贤书,做诗填词不怎么在行,再说李清也不想想。象张先、柳七那样的人天底下找得到几个?
所以上次在刘家庄上,李清忽悠完了就把范仲淹也给请来了,人家范仲淹对刘胖就很满意,问些子曰都答得上来,这点比李三郎逢事就说歪理强哪去了,最关键是刘胖地块头很叫范仲淹满意,本来就是想刘胖也能象李清一样帮他整顿整顿厢军,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是行武的材料。再说实在不行。放到大堤上挑泥巴这也比灾民强啊。
于是当即拍板。征募刘胖做他的从事,并且应承刘员外,要是做得好了会向朝廷举荐的,这把刘员外乐得,还真不是忽悠啊,不中举原来也能做官,差点忘了施二娘是范仲淹的妹子。拉着范仲淹就想做平辈亲家。
赚钱都得趁早,何况是做官,要是去晚了位置叫人家占了怎么办?刘员外见李清说的也在礼,强忍要招摇的心思,再说要招摇其实江宁城也没几个认识他,反正最后地婚宴可是在刘家庄摆来着,到时候咱再使劲地炫耀!
很快刘家地迎亲花轿就吹吹打打的上门来了,其实要说起这婚礼吹吹打打。也是咱大宋才开始流行起来的。因为《礼记》上有云:“婚礼不用乐”,说咱大宋可爱还就在此处了,对这些杂事儿一点不叫真。还允许民间结婚的时候新郎穿官服,新娘着霞帔,这也是宋朝门阀等级观念比较松弛的表现,也因此引得朱熹之流愤愤叫嚷:礼甭乐坏。
施二娘并没计较这仪式被李清精简了那么多,“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既然一颗芳心全系在刘胖身上,也只想快些与郎君那么双栖双飞就好,怎会在乎礼多礼少?这个咱后世的爷们可要好好思量着了,那些婚前要这要那、对婚礼百般挑剔、毫不在意你的承受能力、只想着攀比地女孩子,她是嫁你的人呢还是嫁你的钱?
当然施二娘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知道自己要嫁过去了,搂着云三娘、若英好一顿哭,其中这辛酸处也不去说她了,不过没去抱李清,而是上花轿前,端端正正的给李清磕了三个头,让李清受了这兄长之礼。
施二娘是个明白人,漫不说在京城要没有李清的帮忙,她早被抢到曹府做歌伎去了,小妾都轮不着,因为曹家在开封府只要了文书,压根就没给她脱籍,而现在可以明媒正娶的给人做媳妇,这份情可是没法还了,范仲淹认她做妹子的事情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只认李清这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