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出去和云姐姐说一声,就说赶路倦了,我今儿要多睡会。”谢大娘见李清嘴巴上叫得响,眼睛却舍不得睁开,恨恨的在他手上掐了一把。
哪那么多礼数啊?你倦了睡你好了,说什么说?难不成云三娘会跑进来掀被窝啊,还叫咱去说假话,摆明不让咱做乖孩子,倦了昨晚咬人乍那么有劲呢?
心里不乐意是不乐意,可李清还真得起来,没准这小妮子急了还真就又咬,昨儿晚上挨了好多口,不过要论礼数,也轮不上叫我李清去说啊?其实云三娘心思李清明白,当初在水云庄上与李清相识,那是三个人一块的,若英占了先枝嫁了过来,现在云三娘也没事先通知谢大娘就嫁了过来,倒把谢大娘一个人孤零零扔在京城了,何况人家在京城还一直忙和着怎么让李清回京城呢,这可不显得当人家是外人了么?
所以谢大娘一到,云三娘就和若英商议着叫李清“陪宿”了,反正大家的心意都明摆着地,可让李清出面和云三娘招呼,李清怎么想都觉得滑稽,话说咱好象是占便宜的那个主才对!
还真是“春眠”不觉晓,昨儿个闹腾了大半夜,一出房门才发现日头都老高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云三娘和若英估计早跑到玄都观去了,李清乐滋滋地跑回厢房,一进门就扒衣服,回笼觉香啊。
可谢大娘却把被窝卷得紧紧的,嚷着反正都起来,老赖在床上也不成个样子,就不让李清进被窝,这哪行啊?都好久没在早上加过班了,刚才还迷糊呢,出去转一圈,人还就觉得精神;谢大娘将被头抓得紧紧的,李清也懒得和她纠缠,干脆从脚底下钻了上去。
“你啊,就没个正经,要叫别人知晓还不笑话?”谢大娘恨恨的拿手指戳着李清的脑门,“要在大户人家,是定着女人从床尾上床的规矩,哪有男人家这样的?”
正经?这要是讲究正经,那闺房之乐还就是比不上画眉了,李清双手都在谢大娘身上找到合适地部位握着,见谢大娘乍羞乍恼的样子,嘿嘿一笑道:“刚才瞧见你的脚了,在京城那会还就是想看,可惜你老不给我看,现在可要多看看了。”
又咬我?正好。这可是你先闹地,咱们看谁咬得过谁!……
“别闹了,三郎,我们好好的说会
“哦,好的。”
谢大娘卷缩在被子里,象一只小猫,连话音儿都和小猫叫差不多;相反李清躺得很豪迈,四肢趴叉的,其实李清心里在苦笑,人家玉儿还真给他面子。他现在觉得全身都跟棉花糖似的,就没一个硬的地方,倒叫他再闹闹试试?
话说男人地威猛神武,较真了还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甭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兴许也就是这原因,所以网上地文章才拼命地yy,马不得以体现男子汉地气概,这应该是强烈的自卑后产生的一种变态自尊,记得后世里有一个笑话。说男人最爱听女人说“我要”,但最怕听女人说“我还要”,假如现在谢大娘说声“我还要”。李清包准挥舞着自己的大白裤衩求饶不可。
“三郎,你真个就打算在江宁终老一世了么?不想回京城了啊?”谢大娘幽幽的问道。
回京城?这可也得人家准我回啊,不过说真的李清是也想也不想,京城当然比江宁好,毕竟这年头还没发展到个个城市都几乎一般面孔,江宁再富庶,与京城的繁华还是相去甚远。当然,十里秦淮不能成为李清的一个看点也是重要因素。
但京城里现在的政治气氛可以说剑拔弩张,情形远比天子未登基时还要复杂,想当初他好好地水云庄里花天酒地,还照样给卷进了一场未遂的兵谏之中,现在跑到京城的是非圈里,没准一不小心又被糊里糊涂地当成替罪羊,到时候得去海南岛吃荔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