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才叫事业心啊,放后世绝对是女强人,不象他李清在玄都观里正事不做,就和人家胖小子的屁股过不去,李清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伸手将谢大娘搂在怀里,这女强人在床上倒不怎么强,如今也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
既然已经这么零距离亲密了,纵然有些不好意思,李清还是吞吞吐吐的把慕容一祯拐带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告诉谢大娘,他已经安排一艘花船送那俩人北上,再辗转去清风寨,越说谢大娘眼睛越睁越大,越说李清地声音越小,谢大娘盯着问了句:“三郎可就打算将儿一世安置在清风寨了?”
李清很心虚的答到:“不是一世,十几年吧……
谢大娘一下从床上坐起,身上掩地丝棉被却一下滑落,见李清眼睛一亮,谢大娘又赶紧缩回到被子里,长叹了一声道:“也罢,若不如此行事,三郎便也不是三郎了,刘叔行事稳重干练,延州且地处边关,又有三郎地相好在大漠上,想必不妨事的。”
冤枉啊,又提那蒙古丫头,咱哪年月和她相好过?要平时李清肯定要大大声地讨个公道,今天却没做声,这玉儿还真就是个醋坛子,不就是唱了几首歌么,而且那词又不是我写的,里面的哥哥妹妹和咱什么相干?下回得说王洛冰那老爷子也是咱大宋人才行。
事情都坦白了,当然要问问担心的问题了,谢大娘白了他一眼,“三郎行事好样板儿,你敢说你那弟兄不是学你么?如今还越发高章了,竟连皇城之中也不放过,莫非十里秦淮就无一人入眼么?”
这才叫指桑骂槐呢,李清只好闷着脑袋听,话说私奔这事还真就荒唐,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怎么卷到这样一件事情里来了,当然就得让人家骂骂,可谢大娘却扑哧一乐,“怪不得昨儿三郎在轿前问迅好生恭敬。”
这会换李清还谢大娘一个白眼了,人家还正担心呢,不分忧还取笑,有这么做媳妇的么?可事情还就是旁观者清,谢大娘才不担心呢。
“三郎,你也知此事不宜宣扬,如何却忧心京城来人呢?”谢大娘说道,一听这话,李清马上来精神了,好玉儿,快说说为什么,要不,我给你在身上捏捏好不?别笑,咱当初在江宁的香水行,还混了偌大的名头呢!
兴许还就是做贼心虚的理,李清是当事人,当然把自己算在从犯里头了,可人家上哪确定去?虽说儿并没册封为公主,可先帝只有这么个女儿,京城里也好多人都知道的,并且不少人还清楚儿是当今天子的姐姐。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象故事书那么斜乎,这桩公案在京城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也更无须日后聪明得到处冒烟的包青天来断什么“狸猫换太子”,据说宋仁宗的生母李氏病重,刘太后这才升人家为宸妃,这李氏还真是个苦命人,受封的当天就去世了,刘太后就想用普通嫔妃的规置悄悄安葬了事,可当时的宰相吕夷简在早朝上就直接询问此事,那太后还嘴硬,说宫中的事情轮不到宰相管,可吕夷简毫不客气和刘太后说,你就不想想刘氏后人了么?
此事宋史中都有记载,那吕夷简现在不过是普通的京官,连他都知道,说明这实情在京城根本就不是秘密,可儿和小天子却是瞒在鼓里,其实这体现着一种真正的厚道,还就是怕儿有危险,所以大家都对她保守着。
如今儿不见了,消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想?毕竟是皇城里的事情啊,所以谢大娘告诉李清,这消息根本就不会传出去,你要去问,人家还会告诉你儿应该在宫里某处清修呢,反正一般人总没理由非要见到活人吧,所以明面上,还就是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查当然会查,那也是隐蔽的不能再隐蔽了,没有真凭实据,怕是连个名字都不会提起,怎么会跑来找李清?一问还不大家都知道咱大宋的公主和人私奔了?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原来三郎也是银样蜡枪头!”谢大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