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相差太大,想省出来根本没可能,他李清现在在江宁衣食无忧,用度主要靠的刘胖上回从京城里带回来的那些礼物,要不是弄了慈幼局,他们一家三口平时也不大出门。平常五口之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十几二十贯。何况李清弄的那炒菜比一般的做法还省钱些。所以李清还把多余的一些绸缎送到花船上去了。
李清不怎么管家,他也知道云三娘那并没有多少财物。消消停停的过几年是行地,可要拿出来造船,恐怕连个船头都不够,后悔啊,咱怎么那么骚包呢?还主动出主意要水云庄在虹桥两岸建彩棚,据说建了几十座,这得花多少钱啊。
可当初他并不知道谢大娘也在打水云庄库房的主意,再说他也舍不得怪责谢大娘,人家的作为可都是为李清着想呢,不能怪谢大娘,更加不能怪自己,所以李清郁闷了半天,觉得这责任全在晏殊身上!
人家泉州府献楼船关你屁事!为啥要凑上去出风头?想办市舶司你写奏章啊,大不了就象范仲淹一样地一封一封的写,反正你文笔好、才气高,也累不死你,就你个晏大人不好,忽悠的咱最后折腾了自己的家底。
因此晏殊满脸春风的带着富弼过访,可李清看着那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象赵本山,说什么都觉得晏殊又是要忽悠自己了,李清完全忘了他自己把人家江宁府库也几乎折腾空了。
江宁建市舶司照准了?恭喜晏大人。
太湖剿匪,平靖地方有功升官了?恭喜晏大人。
府上新得了佳婿?恭喜晏大人。
哼!反正就不和你一块高兴,你总忽悠我不着了罢!
还是人家晏大人有涵养,或者说心情实在是好,李清的略嫌冷淡丝毫没影响他的兴致,还向李清津津有味说起京城那些官儿给他地来信,信中如何如何形容楼船进京那一天的热闹景象。
“三郎,你与丁谓交情究竟如何?可曾有书信往来?”晏殊见李清始终不咸不淡的样子,他倒没多想,以为李清早通过的别的渠道知道京城发生的事了,这不奇怪,京城的热闹还本来就有李清的功劳在里面,便换了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