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与外通商已非一日,既有此等好去处,奈何无人去?”王钦若问道。
李清心里暗笑,没办法,总不能说这世界暂时就他一个人知道澳洲和美洲大陆的存在吧?那样王钦若要问他怎么知道的,就更难回答了。
“海路非在我手,大食人为独享我朝商贾之利,以船舰掌控海路,我宋人不得过也。”李清答道。
“今三郎欲如何过?”王钦若又问。
“打过去。”这回李清回答的很干脆。
听李清说要打过去,王钦若只是宛尔一笑,“三郎所仗者,莫非楼船乎?”
这就是和王钦若说话相得的原因了,要换成范仲淹,保证语重心长的和李清讨论以德服人的充分必然条件,而王钦若却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行为。
这大海又不是你家的,凭啥不让我过?
楼船?这下可轮到李清发挥了,楼船算个什么?样子货,给天子当玩具罢了,咱要做就做兵船,不是和王相你吹,等咱把船造好了,京城金明池里的那些水师战舰,一抬手就全给他灭了;其实那大洋一眼都看不到头,无边无际,咱也可以根本不和他们打,大食人的船根本不行,他们还得买咱大宋的海船呢,到时候他们追都追不上。
王钦若当然不象李清那么豪气,到底是父母心啊,人家只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乾元虽是南人,然自小在京城长大,不明操舟之术,便连水性也不通,如何出海?”
李清呵呵笑道:“王相放心,制船也非三、五日可就。只要王相舍得,保准数月后,乾元亦能如王相京城所见般的踏波而立。”说完这句,李清笑嘻嘻的凑近王钦若耳朵。“实不相瞒。王相昔日京城所见之江宁厢军,实乃太湖水寇。有此等彪悍之徒卫护乾元左右,王相何虑之有?”
王钦若一手捋须,另一只手虚点两下李清的额头,仰头便笑,这情景浑象李清是他子侄辈在他面前淘气一般,“既有此等好谋算,三郎缘何不早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