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哈哈大笑,自来都是内府宦官打别人的主意,咱这有人才啊,敲竹竿敲到内府头上了,笑完之后有些伤感。和老管家比咱怎么就那么笨呢?在江宁咱接的也是监管行宫的差使啊。不但没报酬,还老被那个江宁知府敲竹竿来着。
人比人气死人。不服都不行!
不过看着张管家那自豪又得意的样子,李清心里也是热乎乎地,按说这水云庄当初都被收缴了,可人家还是当成自己的地方在操心,一回来就报帐,就是让他明白现在咱们又有了钱,有啥花销就甭担心了。
李清先是好好的表扬了张管家一番,说到动情处很想再抱抱那老头,不过张管家早有提防,那茶壶就始终抓在手上。
“不知刘叔那还缺钱不?要不再给他送些去,我倒不愁钱用,就是三娘和若英,只怕日后开销要多些了。”李清道。
张管家也笑咪咪的点点头,告诉李清,虽然他被遣送去了江宁,而水云庄也名义上收入内府,可庄里的人没一个离开过,而且还当这仍是他李清的产业,并且自打半年前起,刘叔那就不缺钱了,听说现在都有盈余了,闹着要送到水云庄来呢。
“盈余?”李清笑了,刘叔去延州多久啊?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光景,那地方就算到处都开荒成良田,只靠些粮食又能赚多少?还送来送去的干嘛?再说谢大娘也说了,清风寨都几万人了,随便出个变故都是要花钱的。
张管家哪不知道这个理啊,当然不会要刘叔地钱,人家在内府扒拉了半天,就是预着什么时候清风寨需要用钱呢。
和张管家聊了半天,柳七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做声,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可安小哥也在一边傻笑,就有些煞风景了,敢情还没回过神呢,李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说,张管家给咱弄来这么多钱,你这两年干了什么?
可怜的安小哥,抓着脑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干了什么,其实庄里那么多人和事,哪样他没操心过?只是这些事情,又哪能一下说清楚?
见李清有意憋安小哥玩呢,柳七在一旁出来抱不平了,“三郎,小哥这两年何曾做少了事?就以江宁厢军进京献船一事说,小哥可是叫来万余弟兄帮场子。”
李清哪会怀疑安小哥不尽心啊,还就等着柳七开口呢,“柳兄,给我写地词在哪?快拿出来我瞧瞧!那个序可有曾点明是送我李清否?”
安小哥磨墨,张管家添茶,李清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柳七不想写都不可能了,还别说,看来人家柳七当初还真做了家庭作业的,推辞不了,提笔就写,不过李清现在多少认识些繁体字,才边上看了一会,就愤愤不平的大喊起来:“什么料峭?应该是寒蝉凄切才对,谁说隆冬就没有寒蝉了?你就不能发挥想象力么!虹桥改成长亭,管他那天有无下雨,这样罢,下片改两个字就好,上片按我说的写,你还是好好用心写你地序罢!记得多说李清地好话就是”
好好的一首千古绝唱《雨霖铃》,乍能变了味道呢?否则咱拿什么后世流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