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之前安小哥在城门见了石小公爷却仍端坐在马上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象李清所想一样,有的人还在生石小公爷地气。
前两年清风寨还没有今天这番景象,闻风来投的人实在太多。倩娘和刘叔当时只做了几千人地打算,可本意立寨就是为了收留边关这些没着落的苦命人,刘叔又怎么会把没活路来投的人拒之门外?这一来捉襟见肘,费用根本就不够用,没奈何刘叔才写信叫谢大娘想办法。
可石小公爷早就知道这事情,这么点钱对他来说可是小菜一碟,于是他派人去和清风寨联系。要钱要物只管开口就是,可惜他被人一口回绝,孙五带着若风在清风寨,早就把京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刘叔气得直跺脚,早说杨家那两小子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呢,可公子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到江宁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
要说事情只是牵连到李清,这个没什么。可指使杨家哥俩把水云庄的人全关起来,就怎么都不能叫人原谅了,什么是吃里爬外?这还能叫朋友?得,咱们宁愿饿死都不会要他的钱!还开口要钱要物呢,在清风寨最紧张的时候,石小公爷送去地一船粮食都被刘叔坚决的退了回来。
叫石小公爷憋气地地方还不只这个呢,谢大娘在京城广邀青楼姐妹办慈幼局,洛阳可是大城,哪能少了她们?可洛阳知府不是江宁知府,本来就是官员三年不听乐。洛阳的青楼楚馆少了一大半的收益,但衙门要收地花捐并不曾少了半分,而做那卫生巾地进项一时半会又不是很大,洛阳这边开的慈幼局当然也是费用紧张地很。
可就这么着,石小公爷捐钱给慈幼局还是被拒收了。慈幼局就是用李三郎地名义办起来的。李三郎怎么倒的霉被遣送江宁,虽然官府并未明示。可姐妹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当然不会收他这个罪魁祸首的钱。
人心它就是一秆秤,什么叫“义”?咱大宋可不是唯利是图商人吃香的年代。
“误会、误会,石公爷休往心里去,只是有些人不明就里,以纰传纰罢了,当日情形亦是无奈何的,再说李清去了江宁,见识秦淮*不说,便是际遇亦有不凡,若说起来,还要感谢石公爷才是。”李清笑道。
这可不是假话,要没被人踢屁股掉下江,这会脚板抹油的出路都不知道在哪呢?再说李清真不是很介意当初被石小公爷派人关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后世人干坏事都是这么说的,更何况人家本不是对自己有恶意,而且话说回头,当初他不是也期盼石小公爷能成事?至少现在不会被太后逼着和李元昊打擂台了。
“三郎气量之大,奉节愧不能言,只是现在清风寨兴旺,想必亦不到奉节多事了。”石小公爷叹道。
李清笑了,咱不使劲想法捞钱,可有人要是愿意送,还真没理由拒绝,咱可是后世人,钱眼比心眼大的,李清端起酒杯对石小公爷说道:“世事白云苍狗,人心明月清风,路遥才知马力,李清怎么会不识好歹如此?此次前去延州,若是有所缺,还望石公爷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吝相助才好。”
石小公爷也是慨然说道:“但只便三郎有所求,纵是叫奉节尽出所有,亦是不能辞,三郎心忧清风寨,奉节也不好强留,只是有两个故人亦想随三郎前往,今儿便说好,一出得此门,从此与石府再无牵拌,不知三郎能容否?”
李清大喜说道:“是不是杨家哥俩便在洛阳城?快快叫来相见,有甚不能容地,小哥,如今我们这些人又是一般齐了,你高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