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为平息小皇帝的怨气,那只要将这武学办的隆而重之就行了,除了夺魁的那些健儿,咱逍遥会的那些弟兄一样可以入武学,都是权贵子弟,还怕热闹体面不起来?
可打仗并不是只会舞刀弄枪就行了,文韬武略么,只要把身体给锻炼好了。谁说生就不能带兵?读过圣人之言,行事自然也会小心谨慎,没准比那些丘八们还要更好些,在什么山唱什么调,生们既然入了武官的行当,总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他们鬼心眼又多,兴许和文官斗起法来更厉害也不定呢。
所以李清才逼着宋祁也入武学,状圆郎都去了。一帮读人谁还敢瞧不起?当然宋祁一个人有些势孤的,得写封信让刘胖赶紧京入武学,那家伙留在范仲淹身边只怕也派不大用场。小天子还夸他是一员虎将呢,对了。张先和柳七也算,咱大宋是有些抑武,俸禄却是不少给,再扯些同道好,到时候咱武学会文都能胜过太学的学子。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说话!
“三郎,我看这样可好。京中亦有许多同僚尚无差遣,莫如叫他们也入武学?到时兼个武将官职,多得一份俸禄,想必定有人动心,石将军别恼,阵杀敌不行,不敢说运筹帷幄,调配粮草军需,也是略通些武事才好。”宋祁笑嘻嘻地说道。石圆孙略有所思还未答言呢,李清曲手指就给宋祁脑门来了一下。状圆郎就是状圆郎。果然鬼心眼多的,文官兼武职本就不出奇。不说枢密院里都是些文官,苏东坡还专门出任过团练使呢,不过这个主意却是为他自己打算的,反正给李清逼的进了武学,可要算成兼职,那他可是一点亏没吃着,还可白得一份俸禄呢。
宋祁得了鼓励,越发得意了,“三郎,武学里亦要教文才好,若是学子们进了武学,即便日后得了差遣,亦可仿制科例参加朝廷科举,若是得了进身,再兼文官也行,你看如何?”
好,李清不得不拍手叫好了,这才叫真的文武一家亲呢,据说唐朝就曾经有那么一人,先是在文科会试中夺魁,五年后又在武举中高第,是咱中国历史唯一的一位文武双状圆,这可不容易,且不说在唐朝文科夺魁有多难,而唐朝的武举也都是考些斗勇力的项目,只可惜这人后面并未带兵,声名不显。
李清大笑道:“好,好,好,只可惜咱大宋并未开武举,否则你这状圆郎再中个武举,也不让唐人专美于前了。”
只是宋祁还越发意犹未尽了,“再有,我朝多以文官制边,兵凶战险之地,不通兵事如何能成?莫若日后请朝廷定制,未经武学学业者,不得守边,亦不得入枢密院,现亦在枢密院者,皆需入武学补授。”
一听这话,李清的笑声嘎然而止,只是嘴巴还张地大大的,瞪着宋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家伙,咱只不过把你逼进武学,你小子却准备把咱大宋的官儿全逼进武学啊。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能成,宋祁爱闹便让他闹去!
石圆孙见这两人说地眉飞色舞,知道自己反对也未必说的过,摇头叹道:“三郎,这如何是了却一番公事,只怕朝廷自此反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