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是夫妻,随他吧,只要不破身也不算不孝。’王蔓暗暗安慰着自已,索性猛一咬牙,把脸孔紧紧埋进了卫风的胸前,享受起了这另类的欢娱....
这里的二男一女都是极尽欢畅,而内宅的正中,是褚爽与他妻子的住所,夫妻二人刚刚洗漱上了床,均是仰面大字朝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褚夫人侧头看了看褚爽,无奈的叹了口气:“褚郎,恐怕摆脱控制不容易啊,妾送给他的四名俏婢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此人心志坚毅,不沉溺美色,哎~~不好对付啊!”
这话一出,褚爽的心情更加憋屈,恨恨道:“娘的,我褚氏究竟作了哪门子孽?怎么招惹来这么个煞星?被挟持倒是小事,我谅他也不敢胡来,只是,咱们堂堂高门甲族,竟被山贼劫持,说出去都丢人,如果传到了建康,那除了全家自尽,根本就没法洗刷这耻辱!”
“唉~~”褚夫人又叹了口气,苦涩道:“依妾之见,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近段时日还是尽量不要触怒他为好,而且也不宜张扬,谁叫咱们力弱呢,吃个哑巴亏算了。”
褚爽也不接腔,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屋梁,过了片刻,褚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责怪道:“都怪你不争气,谁让你不好生经营,跑这破地方当太守?别说吴郡会稽,就算是紧邻的吴兴(今浙江省湖州市),那姓卫的给他十个胆都不敢来!”
“你们妇人懂什么?”褚爽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怒道:“因五十年前祖父兵败李农,我褚氏便由此一蹶不振,我难道不想光大门楣?可前有谢安,后有司马道子,皆是牢牢把持朝政,我有什么办法?能谋到义兴太守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离建康近点,总比发配往湘广那些穷乡僻壤要强!”
褚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言,连忙改口道:“其实那姓卫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家毕竟根基浅薄,比王谢差的太远,对了,他说明年三吴必生大乱,褚郎你可曾探得风声?”
“这....”褚爽眉头一皱,沉吟道:“司马道子倒行逆施,迟早不得好死,但这三吴除了闹些匪患,又怎会生出大乱?除了这姓卫的胆大包天,不过....他既然敢孤注一掷,必是有些把握,咱们多留个心眼也是无妨。”
“嗯!”褚夫人转过身,苦笑道:“自孝元皇帝定鼎江东,这天下就没消停过,说不定真会生出大乱子,算了,想这些作甚,事到临头咱们也跑不掉,倒是今晚苦了灵媛,无端被那姓卫的羞辱,只望她莫要想不开,妾还担心此人会觊觎灵媛的美色,打上灵媛的主意,那可糟糕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