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的话,卫风不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来训练士卒,他也是给逼急了,如果几个月内不能使军队初步形成战斗力,还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动乱?他必须要以地狱般的训练来汰弱留强,打造出一支受自已绝对掌控的铁军。
王蔓与小兰只见到了卫风手腕的狠辣,却不明白他心里的焦急,卫风在沙场上挥汗如雨,她俩却悠闲的很,不紧不慢的用过膳之后,又烧了热水把昨晚的衣服被褥洗了,再向婢女打听了褚灵媛的住所,这才离门而去。
清晨阳光明媚,伴着鸟儿的唧唧喳喳声,倒也令人精神一振。
虽然偶尔会有婢仆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并不影响她们的心情,没办法,与卫风相处的久了,脸皮再薄也会渐渐变厚,两个女人均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尽管论起精致细腻,褚府远比不上太原王氏府宅,可对于近几个月来都窝在山寨里的她俩来说,一股既亲切而又伤感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僚绕上了心头。
尤其是王蔓,她的父兄叔伯被斩首示众,她的母亲、姨母、诸多嫂嫂与堂从姊妹或许不至于丧命,却可以猜到,既便没有打入乐籍也多半被权贵纳为了私宠,每日里都在屈辱与强颜作笑中渡过,而家里那诺大的府宅,恐怕也被人强占了吧?
小兰看了看王蔓,面色也有些黯然,她不知该如何劝说,既使卫风能够诛了司马道子与刘牢之全族,甚至还能拿些北府军将领的头颅来祭奠王恭,然而,除了泄愤,太原王氏的女人所遭受的凌辱又该向谁讨回呢?就算卫风不管不顾的为她们讨来了说法,身心的创伤难道是几颗头颅就可以抚平的吗?
暗暗叹了口气,小兰搀着王蔓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中,一座独门小院出现在了眼前。
小兰赶忙伸手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