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抬起醉熏熏的眼晴,招招手道:“元显?你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也罢,既来了便陪为父喝上两盅!”
司马元显也不理会他的父亲,目中绽出寒芒,再次喝道:“滚!莫非要我请出家法?都下去!”
司马元显这一发怒,殿内的几十名女人均是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司马道子,逃一般的退出了大殿,自从诛了太原王氏王恭一族以来,司马道子颓势日显,司马元显却锐意进取,年前,趁着司马道子酒醉,授意朝庭解除了司马道子司徒及扬州刺史职务,并自领扬州刺史,以琅邪王司马德文为司徒,司马道子虽然勃然大怒,却无可奈何,可以说,如今会稽王府的真正当家人已不再是司马道子了,而是司马元显。
司马道子晃了晃脑袋,稍稍清醒了些,不悦道:“元显,你这是何意?你欲染指朝政,扬州刺史已让了给你,你还待如何?莫非为父寻个乐子竟也碍着你的眼?”
司马元显略一拱手,便道:“我司马家的天下危机四伏,父亲居然还有心思饮酒作乐?”
司马道子摆了摆手:“何来危机?逆贼王恭已被夷灭三族,殷桓二贼也退回荆州,气势尽失,如何再敢东进?更何况,斩了王恭之后,为父以桓玄为江州刺史,出身于弘农杨氏的流民帅杨佺期为雍州刺史,殷仲堪任广州刺史,此举可令三人失和,必将内斗不休,又何来的余力东进?元显,你危言耸听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