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终也不便劝说,武将没有军队伴身,心里总不踏实,于是,又看向了刘牢之。
刘牢之却念头电转,卫风的义正严辞令他驳无可驳,只不过,武将中真正豪爽大气的少之又少,疑神疑鬼的反而占了多数,一旦把骑兵留在外面,生死将尽操于人手,这区区百来步的危险,将不下于五桥涧之战的那次全军覆没!
虽然同为晋臣,但刘牢之明白,自已与高门甲族之间存有深深的鸿沟,尤其是叛变王恭,自已更为他们深恶痛绝,在他们眼里,自已就是个以下犯上,以奴轼主的十恶不赫之徒,如果不是手握雄兵,恐怕早已被押回建康斩首示众了!
城头林立的军卒,眼前阴森的瓮城,令刘牢之难以作下决定,他不由看向了卫风,恰见卫风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自已,不敢进就趁早回京口吧!
刘牢之目中杀机一闪,随即压下恨意,又转头看了看,王凝之与山阴文武也是神色怪异,似乎就等着自已退回去呢,然后四处宣场,说他刘牢之望山阴而生惧,那么,自已再也别想抬头来做人了,甚至北府军主将的地位都会不保。
‘哼!谅王凝之也不敢拿本将如何!’刘牢之暗自懊恼,要早知山阴会有这般厉害人物,就不该带骑兵,落落大方的孤身入城,反而能给人一种豪气冲天的感觉,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