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颇为难以启齿,刘娇与刘兴男被卫风拐走了,这事他没脸四处张扬,说出去不但丢人,还会影响刘兴男的名节,因此连刘穆之都不清楚,只是,既然刘穆之问起了,该如何搪塞呢?
臧爱亲暗道不妙,赶紧打着哈哈笑道:“哦!是这样的,句章城池破败,又没什么人气,是以阿娇,也就是兴男的姑母,带着兴男去他二叔家住一阵子,过几天该回来了。”
刘穆之表面虽不见动容,心里却泛起了疑惑,刘裕家的情况他是清楚的,除了刘娇一个妹妹,还有两个弟弟,分别为刘道怜与刘道规,即便是刘裕,原名也不叫刘裕,而是叫刘道成,但刘裕少有大志,以振作门楣为已任,为激励自已,同时也为了搏个好彩头,这才改名为裕。
刘裕、刘娇兄妹与刘道怜、刘道规非是一母所出,加上刘裕前几年沉溺于赌钱,兄弟三人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正是刘穆之的不解,刘兴男没必要由姑母领着大过年跑亲戚啊,只是身为外人,却不方便多问,何况这是刘裕的家事,他也没往深处想。
点了点头之后,刘穆之向刘裕郑重的拱了拱手:“将军,令爱今年已十三了吧?不知可说了婆家?”
“呃?”刘裕心中一动,他记起了起来,刘穆之的长子刘虑之今年十六,尚未娶妻,身材高大,仪表堂堂,难道要与自已联姻?
刘穆之论起家世,也是次等士族出身,与自已不相上下,算得上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刘穆之的才情堪比萧何,句章城的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替自已省了不少心,与他联姻,可以更好的笼络为自已所用,这是好事啊!
刘裕不动声色道:“未曾!”
果然,刘穆之起身深深一躬:“穆之犬子虑之虽驽钝年少,却仰慕令爱甚久,托穆之厚颜提亲,愿与令爱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将军与夫人意下如何?”
“咳咳~~”刘裕也站起身,正待谦虚两句再笑呵呵的应下,臧爱亲已赶忙清咳两声,示以提醒!
这令刘裕心中一凉,作为十来年的老夫老妻,臧爱亲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关键在于刘兴男,如果冒然允了刘穆之,新婚之夜刘兴男交不出红丸该如何是好?不但丢不起那人,还相当于变相的羞辱刘穆之,往重了说,一名得力属下或许会由此心生异念,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必须要在刘兴男回家之后,确定红丸未失才能允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