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男红丸未失,这让刘裕夫妇双双吞了颗定心丸下肚,为了让刘兴男收心,也为了能让她像个正常女子,刘裕暂时没收了那匹漂亮的大白马,臧爱亲则为她制订了学习计划,每天上午诵读《列女传》与《女诫》,下午学做女红!
刘兴男极其不满,只是,除了阳奉阴违,捧着本书表面上应付下差使,还能如何?她无比怀念在海外渡过的那段美好时光,做梦都想飞回卫风身边,虽然会冒着小胸脯,以及唇齿、颈脖、耳垂等敏感部位被偷袭的危险,但在她眼里,以这小小的猥亵来换取自由,值!
卫风却是从回返的第二天起,就忙的昏天黑地,没办法,由于褚炎之回家过年,有相当一部分本由郡丞操办的事务只能由他代劳,比如安置分流的降卒,分田分地,借调生活物资等等诸多琐事。
卫风的忙碌,还在于他对军队的整编操演半点都不放手,作为现代人,深受太祖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言论影响,对军权极为重视,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他宁可放弃民事与行政方面的权力,也要把军队牢牢掌控在手!
五万降卒,卫风只筛选出了一万,其余的全部放归民间,一方面军队太多会引来朝庭的猜忌,同时他深明兵贵精而不贵多,军队数量要与自身实力成正比,最直接的问题便是后勤保障,如兵器、甲胄、弓弩的供应跟不上军队人数的扩张。
更关键的一点,卫风走的是军队职业化道路,他不愿意大量的操演时间被屯田占据,以致影响到军队素质,而会稽只有一郡之力,养不起那么多军人。
最后还有个难言之隐,前两年接连抢了百济与新罗,今年没地方抢了,留给卫风的,暂时只有高句丽与倭岛,但显然,高句丽的国力绝不是百济与新罗可比,抢劫高句丽形同于正式宣战,必须要事前做充足的准备,而渡海去倭岛的风险较大,仅凭着手里的渔船与商船,卫风不愿冒险。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正月二十,刘裕应允的稻谷、绢与美女终于姗姗来迟,稻谷与绢倒是一分不少,只是这美女让卫风不得不怀疑刘裕的眼神,虽然谈不上歪瓜裂枣,却绝对算不上美,但想想刘裕的处境,也能理解,刘裕生活清苦,上哪儿搞来美女?多半是以大户人家买来的奴婢充数!
卫风也不多说,直接把那名亲卫唤来领回家了事,而恰是这天,司马道子接到了刘牢之的报捷信与孙恩的头颅!
孙恩的头颅放在一个托盘上,脸面被黑漆封住,双目紧闭,司马道子背着手,绕着托盘来回走动,连连点着头。
似乎确认了这就是孙恩,司马道子止住身形,伸手一指:“好你个孙恩,那日被你腿快侥幸脱逃,今日,看你还能往哪躲?你不是要清君侧么?孤就在你眼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