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卫风给个交待,自已再教训他两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孰不料,卫风竟然带人把孔道全家打成这副模样,还是亲眼见着,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桓玄满脸的阴霾,问道:“卫将军,你强行夺回太原王氏旧宅,虽有我亲口允诺,但为何下毒手重伤家姊与姊夫?纵使有分歧为何不能待我觐见过主上再为你双方调解?哼!前罪还未计较,又闯入朝庭命官府邸行凶,如此狂妄嚣张,渺视国法之徒,按律当斩!不过,念在你除去二国贼于社稷有功,我给你个分辨机会,说罢!”
桓玄的小眯眼中闪出了一抹杀机,如果能借这个机会除去卫风,他相信纵是王谢也无话可说,至于城外那数千骑,他根本不担心,归根结底仍是朝庭兵马,只要安抚得当,谁有胆子造反滋事?说不定还能收为已用呢。
桓玄对这五千骑并不是不动心,有骑兵在手,最起码可以抵消掉北府军的部分优势。
殷仲文与桓氏也把一颗心紧紧悬到了嗓子眼,以看死人般的目光连连扫向卫风,仿佛这人死定了!
卫风却不紧不慢的拱了拱手:“末将先谢过南郡公给末将一个辩白的机会,首先容末将陈述夺取太原王氏旧宅经过,末将有您的允诺,妻室乃太原王氏遗女,取回旧宅无可厚非,不过,殷仲文占据我府是出于司马道子的赐予,虽说司马道子已伏法受诛,可在今日以前,始终执掌中枢,具有合法身份,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因此末将与殷仲文生出了分歧!”
卫风这话比较中肯,既使桓氏都挑不出毛病,桓玄也点了点头,示意道:“请卫将军继续!”
猛然间,卫风脸面现出了悲愤之色,伸手一指殷仲文,怒道:“有分歧不可怕,南郡公说的不错,寻一德高望重之人居中调停,或可把事情解决,原本末将也是这么想的,在末将索要之后,他殷仲文仗着妻室是您的亲姊,惘顾您对末将的允诺执意不给,这倒罢了,一座小小的府宅虽说关系到您的名声,却与末将没多大关系!
末将乃会稽都尉,为会稽人士,这一生能来建康几次?空占着偌大府宅,仅每年的维护开销都不是笔小数目,以末将的能力也只能勉强负担,何必把钱财白白花在空处?何况今日午间,南郡公您曾打算把会稽王府赐予末将,而末将不敢接受,这以上两点充分证明了末将非为觊觎财货,只是为妻室讨还府宅,以作奠念亡父族人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