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刘娇的小心肝扑腾的愈发厉害,刘兴男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瞥了眼沙漏,又道:“现在是酉时三刻(傍晚六点半),按照兴男的推算,那人理该在子时(凌晨一点)左右赶来,姑母,你说他报了仇之后,会不会顺道来京口探望您呢?”
“这”刘娇就感觉,小心肝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脸颊已不自觉的染上了一酡红霞,下意识的半低下脑袋,小声道:“应该不会来的,卫将军相对于京口敌友难分,出了意外如何是好?又何必为了姑母轻身犯险?孰轻孰重,他不会不明白的。”
“哼哼!”刘兴男自信满满的冷冷一笑:“那人的仇敌只有辅国将军、小刘将军与高雅之,与京口其他人何干?如果说搁在今日之前,因辅国将军大权在握,那人敢来必是有去无回,而如今,辅国将军大势已去,谁还会去扛起这道梁子?高雅之又远在江北的广陵,根本不可能及时渡江,何况那人与咱们北府军同朝为臣,再加上千里驰援之德,京口有不少人都感激他呢,想把他留下也没有理由嘛!
所以呀,那人如果今夜不来探望您,兴男得多嘴劝您一句了,姑母你赶紧重新找个人嫁了吧,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都到了家门口还不进来,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刘娇的俏面现出了明显的患得患失之色,嚅嚅着说不出话,臧爱亲不禁没好气道:“阿娇,别听兴男的,这全是基于她的假设,卫将军未必会在京口布下细作,再说回来,他就算得到了消息,来与不来哪有那么严重?男人嘛,总要以大业为主,岂能缠纠于儿女私情?你别想的太多,等过段日子,形势稍稍稳定,让你阿兄把你嫁过去算了,你不能再拖了!”
“嗯!”刘娇的面容缓和了些,却仍是不自觉的向外望去,仿佛卫风就在门外!
刘裕摇了摇头,招呼道:“辅国将军生死由命,那好兄弟来与不来全在于他,用膳就不要想东想西了,来来来,快吃!”说着,当仁不让的夹起一只狮子头,咔滋一口咬了上去!
嗯!鲜香味美,汁多肉滑,刘裕忍不住暗暗称赞起了卫风!
不多时,几案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古人在晚间,尤其是小门小户谈不上什么娱乐,在收拾了碗筷,又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刘裕一家便各自洗洗准备睡觉,而这时,已接近了戌时(晚上九点)。
刘兴男由于在新罗与刘娇睡在一起,她很享受缩在姑母那软乎乎的胸前渐渐进入梦乡的美妙感觉,因此回来也缠着刘娇一起睡,刘娇不认为是大多的事,都是女子嘛,搂着睡觉怕什么,更何况刘兴男似有意又若又意的翻身或伸展四肢时,那身体的触碰往往会给她带来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感!
刘娇已经洗过澡了,正坐在床上拿干布擦拭着秀发,刘兴男也刚刚出浴,湿潞潞的黑发贴在红扑扑的脸蛋上,身着一袭月白内服,胸脯也大了一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