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风玩味的笑道:“这么说,李逊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喽?”
“不敢,不敢!老夫身为高凉人,理当为高凉尽一份力!”李逊连声谦让。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得意的,他倒要看看卫风如何说话。
卫风向城头草草一拱手:“保境安民,乃是朝庭义不容辞之责,广州俚僚肆虐,究其根本,实为南郡公就职不任所致,本将自会上表弹劾于他。而南郡公不在期间,李逊你守护乡里,理当褒奖,今日便任你为主簿,你二子各加官职,另请州大中正为你父子三人议品行。倘若才学兼具,可破例允你李氏入列士籍,向朝庭大司徒报备,其余有功者,择才使用,请速速准备,三日内随本将往番禺赴任!”
“这....”李逊再一次哑口无言。卫风话说的漂亮,可是,去了番禺生死能由得自已吗?更何况主簿是个掌文书的文官,虽然魏晋时期的主簿权势日重,可以参议机要,总领府事,但李逊也清楚,卫风绝不可能以腹心视自已!
好半天。李逊才推让道:“使君,老夫父子三人才薄学浅,不敢当此重任,请使君另择贤能!”
卫风面色一沉,不悦道:“你既有聚众十余万之能,担当一区区主簿又有何难?本将说你行你就行,莫非你欲抗命不遵?”
李逊父子三人面面相觎。他们明白了,论起口才,自己是拍马也及不上这位年轻的刺史啊,更令他们不安的是。身周众将已经有人现出了隐隐约约的意动之色,正如梁山,他们反抗朝庭是因为被排除在了体制之外,如果能被纳入体制,享受着体制带来的既得利益,又何必与体制死磕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