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仪无力道:“拿什么夺?赤手空拳就能夺回?”
所有人都没有接腔,营寨里除了马匹、粮食、工匠、更重要的还有近千万枝箭矢,这说明晋军根本不会为缺箭缺粮发愁,而守寨或守城最不可或缺便是箭矢粮食!
反观自己这方,接连战败,士气已低落到极点,又由于工匠全落到了卫风手上,根本没法打造攻城器械,再退一步说,即使能重新打造攻城器械也不现实,因为没粮食啊,粮食全落在了卫风手上,最多半天时间就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虽然全军上下还有两万多人,距离蓟也仅仅两百多里,可是这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已经陷入了绝境当中。
又一名部将勉强提议道:“卫王,要不立刻派人向蓟求援,咱们这里杀马充饥或能坚持个十天半月。”
拓跋仪颓然摇了摇头:“蓟的守军加燕国降卒只有两万多,哪有兵力来援?来个一两万不但是白白送死,恐怕蓟也会生变,如果向平城求救,没有三两个月休想见到援军,咱们能支撑那么久吗?”
今日是九月十七,就算有奇迹发生,全军上下既找到了粮食,也抵挡住了晋军的围攻,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冬季了,全军上下连冬衣都没备呢,又有谁能熬到援军救援?
可以说,无论走哪条路,都是绝路!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把步卒打散放任不管,起阻挡作用,骑兵自己开溜,绕个圈子再回到蓟,因为营寨里还有马匹,对方可以配双马追击,以双马追单马,最多百里就能追上,所以必须要牺牲步卒来拖延时间。
拓跋仪眉头微皱,脸面布上了一抹隐约的挣扎,他不是不想跑,而是开不了口啊,他希望有人能读懂他的心思,主动提出,这使他不经意的扫视起了诸将。
宁朔将军公孙兰读懂了拓跋仪的心思,扑通一声跪下,满脸悲愤的说道:“卫王,今次已不可幸免,请卫王速回蓟,这里有弟兄们替您挡着!”
“这如何能行?孤与将士们共生死!”拓跋仪脸面一沉,不假思索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