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内,白雾茫茫,正中间摆放着一只大木桶,桶里有两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王蔓半伏在卫风怀里,任由爱郎擦拭着自己的身体,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与旅途的劳累,使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却似想起了什么,王蔓猛的抬起头来,问道:“卫郎,你不是有事要和妾说吗?快说吧,再不说妾要睡着了。”
“这个....”卫风现出了迟疑之色,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在王蔓忍不住要追问时,这才吞吞吐吐道:“三日后,陛下丧期结束,梓宫将回返建康,这个你知道吧?”
王蔓睁大美目,打量了会儿卫风,狐疑道:“卫郎,陛下梓宫回不回建康与你无关吧?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咱们既然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说?”
卫风猛一咬牙,讪讪笑道:“陛下梓宫回返建康,按理说皇后也要跟去,但皇后与我有大恩,我还没寻着报答她的机会,就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孤苦伶仃的独自在建康守寡,虽然有谢夫人照料,可是建康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万一生出事端,后悔都来不及啊,所以....所以我想请你劝说皇后留在江陵。”
“哦?”王神爱淡淡道:“报答神爱姊姊?卫郎的意思....是不是把神爱姊姊收为妻妾才算作报答?”
卫风脸红了,尴尬的笑道:“王蔓,你看你说哪去了?皇后冰清玉洁。我哪敢生出这种心思?我只是不放心,你知道的,司马德文一直对皇后心怀不轨,把皇后送回去,岂不是羊入狼口?”
“哎~~”王蔓凭空叹了口大气,又道:“陛下梓宫回建康,皇后本就该跟着回去,卫郎,纵使妾想帮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强行拦着神爱姊姊不让她走吧?”
卫风腆着脸道:“这不是请你想办法吗?”
王蔓突然俏面一寒。冷声道:“卫郎。你和妾说实话,你究竟有没有打神爱姊妹的主意?如果没有,那神爱姊姊回不回建康与你无关,琅琊王氏再不济。保住一个前皇后总不成问题。妾也不会因着你那莫须有的猜测去劝说神爱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