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篡顿觉更加烦燥,自从五月初四离开平城以来,整整二十七天吃的全是干粮,也就是经风干晾晒使其脱水的胡饼,又硬又糙,还有一种是风干牛羊肉,这对于自小锦衣玉食的拓跋篡来说,无疑是极其的难以下咽!
但更令他难熬的是,这一次出征不是堂堂正正的出兵,是偷袭,所以军中不允许携带女人,足足二十七天没玩女人,让他的下半身都要憋炸了,甚至最近十来天,几乎天天都跑马,山里又没有条件洗浴更换衣服,使得他的裤子硬梆梆不说,还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
只是拓跋篡纵有万般怨愤,也不敢在穆崇面前造次,猛的吐出了口郁气之后,狠狠咬了口胡饼,艰难的咀嚼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亲随匆匆奔来,施礼道:“禀卫王、太尉,燕国与高句丽援军已接近潞县,今晚或于潞县扎营!”
拓跋篡立时精神一振,狞声道:“冯跋,你他娘的总算来了!不枉孤候了你十来日,传令,全军做好准备!”
穆崇眉头跳了跳,他感觉听的不对味啊,怎么听怎么像是要去突击燕军!于是赶紧问道:“晋军可有消息?”
这名亲随拱了拱手:“回太尉,未曾有消息传回!”
拓跋篡接过来道:“或许那姓卫的还未探得燕军援军将至,再等等罢,孤倒是不信,有此良机他会不把握,一待有晋军的消息,立刻出谷突击!”
“遵命!”一名亲随匆匆而去。
约摸半刻左右,又一名亲随奔来,施礼道:“禀卫王、太尉,据监视晋军营寨的弟兄传来消息,晋军未有动静!”
穆崇眼睛眯了眯,问道:“晋军出营入营人数可有变化?燕山脚下的暗哨可有发现晋军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