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诸将也是脸面渐渐现出了绝望之色,一名部将操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大王,世子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咱们该如何是好?那姓卫的心狠手辣,实力强劲,我军虽然占据河东,但雁门已失,晋军若是以雁门方向主攻,辅以太行各隘口突破,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啊!”
又一名部将提议道:“当年苻坚被姚苌轼杀,庶长子苻丕于晋阳自立,仗河东之险续苻氏统胤,若非内部不和,被晋扬威将军冯该击杀苻丕,恐怕慕容垂想灭去苻氏绝非轻而易举!
大王,如若平城当真失守,陛下....末将是说如果,如果陛下遭了不测,您应于晋阳登基为帝,您是昭成皇帝后裔,必得将士们拥戴,倚河东之险,与那姓卫的周旋也无不可!”
“不妥!”拓跋裘却不看好,跟着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苻丕称帝时天下大乱,而如今,晋室除了河东、关东、关中与秦陇,已三分天下有其二,完全可以集中力量攻打河东,我大魏接连受挫,已对晋人生出了恐惧,如何能战?何况河东丁口约百来万,我拓跋氏及诸位部族仅占五分之一,倘若那姓卫的煽动河东百姓叛乱,内外交逼之下,据守河东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裘此言在理,每个人都生出了天下之大,无处可去的感觉,提议拓跋烈称帝的那名将领急的咆哮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咱们白白等死?”说着,向拓跋烈猛一拱手:“大王,横竖都是死,索性请您下令与晋人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回来!”
拓跋烈的脸面阴晴不定,显然难以作下抉择,好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定晋军攻平城不下,故意前来恐吓,乱我军心呢?先看看罢,记住,在平城消息没有传来之前,我大魏的皇帝只能在平城,称帝之事任何人不许再提,否则军法处置!”
“遵命!”众将零零散散的应下,紧接着,又纷纷向着前方紧张的张望。
晋军是弓弩手和弩炮开路,辅以骑兵翼护,足足出来八万大军,才以碾压般的气势移动,使得魏军寨中,所有人都把心揪了起来。
约摸五百步左右,晋军猛然止住,百来骑从中驰出,众将均是看的清清楚楚,其中有一名十来岁的男子被反缚双手挟持在马上,这分明是魏国皇帝拓跋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