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茱丽娅冷冷一笑,唤道:“放箭!”
“且慢!”性命攸关,刘毅顾不得脸面了,连忙喝止道:“我已向明王出降,为何还要杀我?”
王道怜不齿道:“出降?亏你好意思提,也亏得北府军如此之大的名头,你别把人都当傻子看!”
刘毅腆着脸解释道:“弟兄们不服上令。我约束不了啊,我只求见一见你家明王,若明王要杀我,我自当引颈就戮!”
茱丽娅气不过道:“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引颈就戮?老娘杀你比杀只鸡还简单,你这个人,反复无常,前几年在大江里我放你走。你竟然从侧翼包抄,后来不敌,才悻悻退去,数月前。大王好言相劝,你当面表示要好好考虑,孰不料,这才过去多久?又与刘寄奴勾结,里外夹击意图偷袭于我,哼!你刘毅就是个小人,大王见了你,还不怕脏了眼睛!”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被一个女人如此辱骂,刘毅也是一阵阵的恼火直冲头顶,但他只能忍着,急劝道:“你不能杀我,我与臧夫人和兴男侄女素有渊源,你杀了我不怕她们怪罪?何况我还可以劝说我弟刘藩归顺明王,寿春唾手可得啊!”
王道怜不由扯了扯茱丽娅,劝道:“要不?把刘毅带给大王,由大王定夺吧。”
茱丽娅想都不想道:“这样的人为保命简直是无所不用其及,他与臧伯母和兴男能有什么渊源?无非是混个脸熟罢了,再退一步说,假如真有渊源,恐怕刘寄奴第一个就放不过他,至于他那弟弟刘藩,该降还是得降,他劝说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人一定要杀,茱丽娅能看出来,在北府军中,因着大王与刘寄奴的特殊关系,有相当一部分人心存侥幸,总以为大王心慈手软,不会真拿他们如何,道怜你看,就像这个刘毅,兵败了还可以投降嘛,至不济发落为平民,做个富家翁了渡余生,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也因为这些人,才死去那么多人!
哼!大王碍着臧伯母、娇娇姊与兴男,自然不会杀刘寄奴,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今日斩去刘毅头颅,正是要宣告北府军中某些人,不要心存侥幸,凡是不降者,凡是两面三刀者,都要死!而且,茱丽娅还要拿他的头颅祭酋冤死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