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风为难道:“神爱。如果不是你当初助我入士。恐怕我的出路只有如那孙恩扯起大旗造反,顶着个反贼的名头,我必将举步维艰。所以你的恩德,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王神爱抬起头,不满道:“卫...卫郎,旧事何必再提?当时妾只是拗不过伯母与蔓儿的脸面罢了。”
“呵~~”卫风摆摆手笑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对你生份,或是仅对你怀有感激,我只是点出来,夫妻之间的确不必讲究这些,记在心里就好。
其实你高贵冷艳,才情卓越,在我的心目中不吝于仙女下凡,我做为一介凡人,能得你青睐,这是祖上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啊,我对你呵护还来不及,哪敢殆慢了你?而你的年岁大于兴男,是为长姊,于情于理,都该让兴男排在后面。”
“卫....卫郎,这不大好吧!”王神家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羞喜交加,低低呼唤之后,以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了刘兴男。
“哼!将军,您就偏心吧!”刘兴男瞪向卫风,怒哼一声!
“哎~~”卫风叹了口气,继续为难道:“兴男自十二岁起就陪在我身边,足足将近十年,与我堪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典范,这也很难办啊。”
“青梅竹马?”王神爱喃喃念了句,不解道:“青梅是未成熟的梅子,竹马乃是儿时将竹杆当马骑,卫郎,这其中有何寓意?与你和兴男有何关系?”
卫风遥望远处,缓缓道:“建康有典故相传,我偶得之,心下甚为感动,故以诗云,命名长干行,望流传于世。”
卫风的脸面骤然现出相思之色,放声吟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胡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时间仿佛定格在卫风吟咏的末句,王神爱痴了,小声跟着念诵,她何曾得闻过如此凄美的爱情诗篇?眼角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尤不自觉,刘兴男也如中了定身咒一般,与卫风在这十年间的吵吵闹闹一幕幕迅速于眼前回闪,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卫风暗道一声好,取来一条绸带,从背后揽上了王神爱的纤腰,王神爱浑身微颤,低唤道:“卫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