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茶盏,闲谈着说:“孤听闻,萧公子就是太后孙儿?前些时日去府上,倒还真没看出来。”
“是啊。”姜浔一声感慨,“若不是娩儿将他送出姜府,也不会被北钦王的旧人偶然认出信物。”
“从前府上从未见过他身上有此信物吗?”
姜浔列表惭愧地回答:“府上的确是不甚注意此事......太后寻遍四方,没想到竟就在都城......幸好,太后没有因此怪罪我姜府不识人。”
宁祉淡淡笑着:“皇祖母一向宽宥,感激姜府的养育之恩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殿下说得对,是下官失言。”
姜娩坐在一侧,低头听着二人寒暄。
宁祉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他今日本就只想见见姜娩,只是怕被人传闲话说与她私会,这才叫姜浔一起。
可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在考虑与与萧珩之的婚事?
如今萧珩之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姜浔应当是很乐意把女儿嫁给他。
他摩挲杯沿,突然问:“孤记得姜小姐与萧公子有一桩口头的婚事,不知可还作数?”
姜浔笑道:“自然是作数的,方才太后才允了这事。”
姜娩急忙开口:“只是口头说的,作不得正经!”
她可不想真就如此嫁给萧珩之,后半生日日看着那张脸。
再被他吓死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能重活一回了,说不定要变成孤魂野鬼。
她这一嚷嚷,屋内显得静谧下来,一时无人说话。
姜浔脸上有些尴尬,姜娩也觉得自己实在冒失了点。
片刻后,她低声说道:“父亲,我有些话想与殿下说,可否请父亲先到外头等我?”
哪有做父亲的被女儿往外赶的?
姜浔瞪她一眼,正想回绝,只见宁祉闭着眼轻轻点头,算是允了。
他无奈,便起身:“那为父先到马车上等你,你莫要失了礼数。”
姜娩应声。
待姜浔走后,宁祉不慌不忙地开口:“姜小姐有何事?如此神神秘秘。”
姜娩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殿下可还记得,从前问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
“殿下问我,可愿入宫,伴殿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