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杨老汉敲响后门,不一会儿便有伙计打开。
时蔬被搬进武馆,杨老汉也不急着离开,与伙计攀谈起来。
外地人能在沛白混出头,全靠面面俱到,杨老汉深知其道,与黑水武馆的伙计打成一片。
良久后,杨老汉等待的正主到来。
脚步由远至近,一皮包骨头的老人从里屋拄拐走出。
“杨三。”
“见过金教头。”
杨合听杨老汉提到过,老者是黑水堂的金松教头。
金松七十有余,原本是镖局的武人,已退隐江湖多年,偶尔在黑水堂指点幼童赚些银钱。
杨老汉能得到黑水堂的生意,也是因为结识金松。
“呃。”
杨合目睹金松垂死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他知道武人在年长后,难免气血衰败,但没想到,金松犹如重病缠身,行路都已经踉跄。
“杨三,为何比往日稍晚一些?遇到麻烦了?”
“金教头,这不是恰逢初春的凉山烟草贩卖嘛。”
杨老汉把碎银连带烟草一同塞给金松,后者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把目光看向杨合。
“你儿子?”
“老家刚来的小子,也不懂规矩,还不见过金教头。”
“见过金教头。”
杨老汉想到杨合那孱弱的身子骨,默默掂量着盈余的银钱。
他一咬牙说道:“金教头您看,能不能多收一个门生,让小儿跟着你习武练练身子骨。”
金松摆手说道:“难,早几年干嘛去了。”
他一摸杨合的脊背,“强身健体可以,入门武人太危险,习武讲究的便是童子功。”
两人闲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杨合僵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