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他牛怎么跑那么快?”
“........”
李平安回手用竹棍将一支利箭打飞。
同时不忘俯身伸手一抓,一个香瓜出现在手中。
有人叫道:“前面是死路,他跑不出去。”
四周响起了急促的响声,似乎是这帮人在召集同伴。
时不时有飞箭掠身而过。
李平安用衣袖擦了擦香瓜,狠狠咬了一口
长满杂草灌木的山峰上到这儿断了一截。
隔着约莫七八丈的距离,是另一座山峰。
“小子,别跑了。”
为首的汉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老牛脚步不停,四蹄猛地一跃。
七八丈的距离,眨眼间便跃了过去。
重重落在另一座山峰上。
这场面着实震惊了众人。
为首的汉子猛地缰绳一收,两匹马儿前蹄一蹬。
微微一声长嘶,停在了断峰之上。
李平安摆了摆手,笑道:“下次换个更快一些的马来追我吧。”
“可恶!”
灰蒙蒙的天空下,带着几分肃穆,多了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久,随着一个人的出现。
雨终于落了下来。
云州的雨少了几分美感,多了几分厚重。
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冰凉刺骨。
二胡的声音由远至近,很快便被雨声淹没。
“下雨了。”
李平安不紧不慢地收起二胡,走到屋檐底下。
酒肆内坐着十余人喝着酒,等待着雨停。
靠角落里,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老者喝茶,交谈着什么。
雨越下越大,隐隐有一种膨胀的声音。
仿佛天空在缓缓张开了嘴,发出了一声叹息。
小二道:“客官,进里面点壶酒暖暖身子。”
李平安笑了笑,“我怕你给我下毒。”
小二跟着笑起来,“客官说笑了,这光天化日的我们这儿又不是黑店。”
“你们还真是不死心,两个月以来,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一时之间,原本正喝酒的十余人沉默下来。
角落里的中年人和老者也停止了交谈。
四周唯有风雨声。
片刻之后,那老者起身。
“没办法,阁下身手了得,我等也只能在此地设伏。
虽不光明正大,却也是无奈之举。”
李平安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
自从杀了那个县令,这云州山里土匪,捉刀人,捕快,便蜂拥而至。
仿佛他们是苍蝇,而李平安便是那香喷喷的大便一样。
甚至还遇见了两次修行者,不过好在品阶都不太高。
可这次的埋伏与以往不同,李平安听见了四周弓弩紧绷的声音。
仿佛是下一秒,便要将他射成刺猬。
李平安一跃而起,双脚一蹬。
左手一甩,几名持弩之人惨叫着倒下了五六人。
“拦住他!”中年人刺出一枪。
枪身比利箭更快。
只是“噗”的一声,一枪刺在一棵树干上,将树干拦腰斩断
人影错落,十余人围住了李平安。
李平安一脚踹飞一人,青衫翻卷
走一步,吸一口气。
二十四卦走完,这口气才缓缓吐出。
纵然疾行,心意既畅。
转眼间已越过了十余人,捧起一个桌子。
桌子上有摆好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