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衿说得可怜,但顾承安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时衿的心一直吊着。
顾承安坐在棕皮沙发上,军绿色的制服已经有了污渍,但丝毫不损他的冷厉严肃,声音冷冽,带了些沙哑,“你吃药了吗?”
吃药?
时衿闻言猛地一抬头,瞧着顾承安,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我、我等下吃。”
“嗯。”
声音像珠子砸在心头,时衿呼吸一紧,用力地点点头
顾承安微微眯眼看向对方,见她躲闪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行了,早点休息吧。”
顾承安的声音似乎和往日一样,又似乎不同。
回到房间,时衿眉头紧皱。
有点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第二天一早,顾承安帮时衿请了假。
但时衿依然早早起床了,为了情感更真切,时衿坚定拒绝吃早饭,做出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又用黑墨兑上清水,用手帕蘸了涂在眼睛周围。
这没有黑眼圈可不行,她可是受了大委屈,晚上怎么能睡得着。
又故意用梳子倒梳头发,让发丝变得毛燥,时衿这才满意的点头。
小镜子里的她,面容憔悴,眼下青黑,还有毛燥的头发,看着就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不好。
就像是长期遭受压迫和欺辱的小白花可怜人。
又特意翻出来京城时穿的补丁上衣,时衿才垂头丧气的下楼。
一楼客厅,顾家三人都请了假,就等着她。